“因老朽尚有一用，多有修士因争夺兽皮而刀剑相向，这与我救人于不蛊的初衷不符，故自立下规矩，看其过往，再寻有缘人，与之结灵契。”

“这便是第三层考验，请君见谅。”

溪边话音刚落，莫兰就觉得脑中一震，随后那泡沫上像是幻灯片似的，开始倒放她的过往。

从她昨日不堪的醉酒，到琉璃珠内，再到与外门弟子一同夜猎，到蓟州田府除邪祟，再到她在电脑前伏案工作猝死，到她手拿着奶茶走过校园……

“等等……”莫兰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现代生活，犹如隔世，“溪边大人，你这过往是不是也挖得太深了一些？”

溪边的声音在泡沫内再次响起，“这位小修士，你的过往还真是有趣呢。”

莫兰一想旁边还有程简，赶紧想要用手遮着那已经到了她初中时代的幻灯片，“溪边大人，这是个人隐私啊，不能被人看的。”

溪边大人似乎很懂她的心思，“放心吧，小修士。你可以看看他的。”

莫兰转头一看，程简站在那五光十色的泡沫之中，神情有些伤感落寞，盯着那虚空的泡沫看。

“程简在看什么？”

“自然是看他的过往。”溪边温声说道，“这是你脑内回忆，在这结界之中，只有你与我才能看见。”

莫兰放下心来，这才将手放下，看到了现代的父母正带着五六岁的她一起搭飞机去旅游，心里也有些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