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一直在琢磨这个啊！

蓝菱菱挑眉道：“哦，说来听听。”

她倒要看看他琢磨了半天到底有没有琢磨到些什么。

不愿费脑的萧瑄也同时竖起了耳朵。

在两人的注视下，陈曙曦徐徐道：“您今早在府衙大牢中推测说，练蛊毒的人在朱崇义被问斩后，恐将有大动作并不是无的放矢，您说练蛊毒的人会催动所有蛊毒对吗？”

蓝菱菱点点头：“对，而且其实不管朱崇义死不死，到最后，练蛊人催动所有蛊毒都是必然的，只是早或晚的问题罢了。”

萧瑄也道：“我要是那练蛊的人，我也会这么做，费了那么多劲去养，并好不容易给下到了人身上，不试试效果那也太亏了。”

陈曙曦道：“不错，这个局面是必然会发生的，当时赵勋说这样岂不是很危险，谁知道还有多少人中了这种蛊，他担心的是那些跟陈瑗受辱有关，被官府暂时集中保护的人，但他大概从没有想过自己会不会也中了蛊！”

蓝菱菱闻言，缓缓勾了勾唇，却不发一语。

看她的神色，陈曙曦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继续笃定地道：“师傅，您能一眼看出王丽身上有蛊毒，那您一定也能看出赵勋中没中蛊，并且，我想来想去，在这湘州城中敢对赵勋下手的人，也只有那个野心勃勃的练蛊毒的人，而他要对付赵勋最好的办法当然是下蛊，所以我猜赵勋和他的师兄弟们怕是早就中了蛊却还不自知吧？”

蓝菱菱笑了笑，夸奖道：“一猜就中，所以为师才说你聪明啊！”

萧瑄也恍然道：“那你说的时机便是他们身上的蛊毒被催动的那个时候喽！”

蓝菱菱笑吟吟道：“没错，蛊毒一旦被催动，他们便只能任人宰割，到时可不就是我们施恩的最了好时机吗？而且这一救可不只救赵勋一个人，还有他那些师兄弟们，以赵勋重情的性格，这可能比救他命的恩情还重，到时他欠我们的可就大了，以后到你需要他的时候，他好意思不管吗？”

萧瑄有趣地咂了咂舌：“所以，你其实一开始就料到了这案子最后的走向，并且就等着那练蛊毒的人出手，你好黄雀在后，顺理成章的利用他向赵勋他们施恩？而在那之前，不管会死几个人，你都不在意，就静静地看着他们为破这案子抓耳挠腮，急得上窜下跳的！你可真是够坏心眼的！”

“我们一开始来湘州城目的不就是这个。”蓝菱菱理所当然地淡漠道：“至于破案救人这种事我可没兴趣，他们要是自己有能力破了这案子，抓住那练蛊毒的，我不会阻挠，但若破不了死上几个人，也赖不了我。”

萧瑄身为一个杀手头头，对人命只会比她更淡漠，当然也不在意这案子最终会死多少人，对她回答，也只是邪邪笑了笑，并没有觉得这样有何不妥。

在这件事中，蓝菱菱袖手旁观是冷漠了点，但并没做错任何事，没人有资格指责她什么！

而对陈曙曦而言，师傅做任何事在他眼中，从来都是对是对，错也是对！更何师傅这么做是为了他，他不可能因此对她有任何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