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菱菱满意地笑了笑,主动将话题转回了他最在意的那个问题上:“至于你关心的什么时候将解药给他们?当然是要等他们身上的蛊毒被催动,好好感受过从身到心都身不由己的任人肆意操控之后了!只有切身体会过那种恐怖可惧的感觉,他们才会迫切需要我的药,到时候再将药卖给他们,他们才会心甘情愿的付钱,而且只有付了钱的药,他们才能喝得更放心不是吗?”
人啊,有时候就是喜欢犯贱,白给的东西再珍贵他们也不会珍惜,甚至还会质疑你是不是不安好心!
所以,就该非得让他们出点血,他们才会将她的药,当宝贝般轻易不敢浪费掉!
“……是。”姜龙汗了汗,又小心地问道:“尊主,您觉得那个在城中练蛊的人,他会大规模催动蛊毒吗?如果会,又会是什么时候?如果他久久不行动,我怕芪魂草保留不了太久。”
“放心,很快了。”蓝菱菱肯定地淡淡道:“过了今日,临时宿主想做的事都做完了,接下来就是练蛊人大展拳脚,验收成果的时候,他不会再龟缩太久的。”
“临时宿主想做的?”姜龙略思索了下,便明白了:“尊主指的是今日刑场那边斩犯人的事?”
“不错。”蓝菱菱微微一颔首,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神一转,在他身上上下打量了下,奇道:“你即然猜得到那个倒霉人犯是冤枉的,怎么不去跟官府给他说明下?”
他不是自许仁善吗?怎么如今明明猜得到朱崇义冤枉的,却毫无伸出援手的打算,这与他表现出的形象可严重不符啊。
对于这个问题,姜龙先是叹了口气后,才无奈道:“不敢欺瞒尊主,本案中作为证据的那个迷魂药,知府大人曾拿来让属下查验过,当时属下早就跟知府大人说过了,那迷魂药虽好,但做不到案中的杀人手法,所以那人极有可能不是凶手,也跟他说起了蛊毒的事,可知府大人不愿意信,还警告属下不要多言阻碍他们办案,属下也是无能为力啊。”
想想张知府对这案子掩耳盗铃般自欺欺人态度,蓝菱菱顿时明白了:“哦,原来帮他验药的人是你啊。”
“是。”姜龙点点头。
“这事本也与你无关,你也不必介意。”蓝菱菱随口安慰了句,便打发他回去了:“行了,事情就这么着吧,你回去按我说的将药材按方子配好等着便是。”
“是。”姜龙忙应看,躬身行礼告退:“那属下先行告辞。”
蓝菱菱随意摆摆手,拿起刚才放下的书,准备继续往下看。
姜龙见状,便转身往门口走去,刚拉开虚掩的房门,迎面却与刚从刑场回来的陈曙曦撞了个正着。
四目相对,双方不由得都愣了愣。
“姜大夫,您怎么会在这?”陈曙曦记得眼前的老者,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湘州济药堂的姜堂主。
姜龙略想了想,才想起自己之前何时见过眼前的年轻人,不过,他更在意的是,他出现在这里是不是意味着他便是尊主的徒弟,也就是药庄那个唯一幸存的小少爷?
没等他想好怎么询问,房内的蓝菱菱抬眼看了眼还在对视的两人,淡定道:“即然碰上了,那便彼此打个招呼吧!”
这话是什么意思?
“师姐?”陈曙曦目光疑惑地投向了她,还记得在外人面前要称她为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