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青衣……她也不是不想跟她说话,只是可能是自小受到的教育和家庭背景的原因。
青衣做事特别的自卑而且紧张局促,就是那种生怕出错惹了别人不高兴一样,做什么逗小心翼翼的。
而且还特别的害怕自己。
钟甜甜也不知道是自己刚刚那些话说重了还是自己被人看不起了?
就是和这个青衣亲近不起来,只能说是不讨厌吧,反正喜欢是谈不上的。
可能是钟甜甜不喜欢青衣这种卑微到骨子里的感觉吧。
她也知道有这种情绪也不能怪青衣,她也不想的。
只是从小青衣在家里就没有地位,什么都只有等着捡别人剩下的,这种性子从小就刻在骨子里。
跟忍冬半夏那种从小在宫中长大的是不能比的。
忍冬和半夏不仅礼仪规矩齐全,会做事儿还有自己的主见,既忠心又贴心。
和青衣本就不是一类人。
和钟甜甜也不是一类人。
钟甜甜没有经历过青衣所经历的一切,自然不可能感同身受,但是对于这种封建礼教对女子的这种剥削和歧视,她是特别不喜欢的。
甚至是抗拒的,因为从现代来的钟甜甜是无法理解青衣骨子里的那股奴性的。
尤其是在她听青衣说以后妹妹长大了也会被卖了给弟弟娶媳妇的时候那种面色坦然,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
她真的事太震惊且不可思议了。
青衣竟然就不觉得这是件错事,甚至面对她自己被卖了,也只是有些叹息和委屈,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或者不公。
而且在钟甜甜明言说到她没那么多规矩,不需要难么局促谨慎的时候,明显青衣是没有听进去的。
这才是钟甜甜最受不了的。
所以现在她也就懒得去理青衣了,只当她不存在就是了。
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这人有三急……有些事情还是要去解决一下的。
钟甜甜走到门前,哐哐砸门道:
“有没有人呐,那冶!那冶……”
一旁安静刺绣的青衣有些不知所措,丢下手里的绣绷有些不安的看着钟甜甜,紧张的道:
“主……小姐,您是有什么事儿吗,还还是奴婢做了什么惹您生气了。”
钟甜甜回头看了她一眼,叫她神色紧张,好像自己欺负了她一样的样子,顿时眉头就是一皱。
“没事,我就是有点内急,想上厕所而已。你继续绣的你的花,不用你做什么。”
随即就又转过头哐哐砸门。
“来人呀,快来人!那冶!”
可钟甜甜越是这样,青衣就觉得自己是被嫌弃了。
于是就低下了头,看着手里绣了一半的牡丹,心里那叫一个伤心。
这伤心着伤心着眼泪就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这边钟甜甜锤了半天的门也没见人来,顿时就有些气。
不把老娘当人是吧?
想用尿憋死我?
气的她恨不得直接拆了这门,但是她还是忍住了。
只是一回头就看到青衣背对着她,轻轻抽泣着,哭的好不伤心。
顿时她就觉得头更大了。
怎么一个两个的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钟甜甜揉了揉额头,走上前轻拍了一下青衣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