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先是看了看沈玲珑额头上的外伤,又替她把了把脉。
替她包扎好头上的伤,又写了副方子让人去煎药,这才缓缓道来。
“这位姑娘额头上的伤虽然见了血但并不重,这几日不碰水再喝些消炎止痛的药好生将养着也就没事了。
只是……”
那大夫眉头皱的死死的,像是有什么难以言喻的事情似的。
袁氏即便是心里再不痛快,在这种场面事情上也还是要顾念着宣平侯府的脸面的。
“大夫有话说便是了,沈小姐……身子最重要。”
那大夫思索了一下,摇了摇头,深深的叹了口气。
“只是这位小姐已有孕三月,这么一撞胎气不稳,怕是有些不好。”
此话一出震惊全场!
“什么!”
一旁看戏的宾客们各个面露异色原本还听同情沈玲珑的他们脸色瞬间变得古怪了起来。
而袁氏震惊的同时心头也是一喜,这沈玲珑竟然自己先做了丑事那她就有理由替自己儿子开脱了。
心下高兴的同时面上却依旧保持那份端庄稳重。
只见她一脸茫然的看着那大夫,讷讷道:
“大夫,你说什么?她有了身孕?可确定?”
那大夫年纪不小了,也给不少大户人家诊过脉,这种事情也不是没遇到过。
看着沈玲珑的妆发他就知道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
只是心中叹然,现在的姑娘真是……
大夫坚定的点了点头,叹了口气。
“老夫行医多年,这点把握还是有的,而且这位姑娘已经有孕三月有余,脉象十分明显,即便是让一个初学医者也能把的出来。”
得到了大夫的肯定,袁氏心里简直高兴的要起飞了,这下事情留好办了!
在座的众人也是各人心里有个人的滋味,尤其是刚刚还维护沈玲珑的那些人,脸色更是难看像是撞上了什么脏东西似的。
“这个沈小姐真是不要脸!呸!亏得我刚刚还觉得她可怜来着的,原来早就不是个什么安生的东西,未出阁就与人暗结珠胎,啧没听说沈小姐与谁家定了亲事,这肚子里的孩子还指不定是哪来的贱种呢!”
有一人带头,自然就有不少人附和。
“就是就是,我记着前段时间她不是还救了青阳世子吗?坊间还传闻二人有了肌肤之亲要青世子娶她呢!
我看呐,这保不齐就是沈小姐设的计,想要给她肚子里的野种找个身份高贵的爹呢!”
这话一出就仿佛打开了话匣子,秃噜秃噜一堆话就顺势冒出来了。
“呦,你这么一说我听着还真觉得有些道理,没准今儿这事也是她自己设计的,想着嫁给青阳世子无望便将注意打在了宣平侯世子身上,啧啧啧,还真是好手段呢。”
“我瞧着这沈小姐就不像是什么好人,我若没记错,今儿她可是穿了一身黑色衣裙来的。你们说说,哪有参加寿宴穿黑的!这男子穿玄色衣衫是正常的,尊贵。但是这女子可没有这个先例。
你瞧瞧今儿来参加寿宴的,谁家夫人小姐不是穿着亮色喜庆的颜色衣裳,谁不是想替老夫人添点喜气,就她一人特立独行穿一身黑,看着就觉得晦气。”
诸如此类的话,在人群中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