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谢氏已经听到府上来人回报,知晓了在宣平侯府发生了什么事,此时扭头便望着穆惜鸢,美眸中有着冷光。
“你有什么要我做主的?”
穆惜鸢并不是个聪明的人,她也没有察觉到谢氏眉梢那点冷意,只顾着倾述自己的那点心思,抓着她的手,撒娇道:
“母亲,方才在宣平侯府花园中,女儿掉落到了水中,是府上世子范辙救了女儿,女儿和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有了肌肤之亲,请母亲给女儿做主,让他娶了我。”
她一口气将心中的想法全部说了出来,谢氏的脸色却是随着她的话语越来越沉。
“你堂堂一个书香大家的嫡系小姐,千金之躯,说什么肌肤之亲?说什么要人家娶你?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你知道不知道范辙是今日的新郎,他刚娶了永毅侯府的嫡女宋云筱,我给你们赐婚,你过去是什么?做妾?”
“做妾?!”
穆惜鸢显然没想到向来疼爱自己的母亲会说出这两个字来。
尖声喊道,两只眼睛里带着惊讶。
“母亲,女儿堂堂一个平白闺秀又是出身名门的书香嫡女,去做妾,怎么可能,她宋云筱一个二嫁的破鞋也配?!”
“那你还要嫁过去?”
谢氏抬眸看了一眼穆惜鸢,知道过去做妾掉了身份就说明还有的救。
“让那个宋云筱做妾,女儿做正室,这不就可以了吗?再说了那宋云筱又不是黄花闺女了,一个嫁过人的破鞋,能给范辙做妾已经是抬举她了,到时候等女儿做了主母,她一个妾还不是想怎么磋磨拿捏都可以的?”
穆惜鸢站在谢氏身边,提及宋云筱则是满脸的不屑。
在她眼里宋云筱跟她根本不能比,她可是出身名门世家的嫡女,宋云筱即便是永毅侯府的嫡女那也是个二嫁的!
同她完全是不能比的!
一想起那从天而降的红衣男子,宛如天上派来的救星一般,穆惜鸢的小脸就红了,心脏也是砰砰的跳动着。
“母亲,再说了女儿和范辙是有缘分的,他今天做新郎官,那么多人都在花园里围着他,为什么别人没来救我,就是他来了,女儿觉得,他就是女儿命定的那个夫君!”
一想到范辙那张柔和中庸的脸,她的脸上就一片绯红,满脸的娇羞。
穆惜鸢今年已经二十,她曾经有一门亲事,但是就在快要举办婚礼的时候,男方得病去世了,二公主得知后,也没多大想法,因为那时候给她定的人家也是个书香清流门第的人。
好像是当年的新科进士,但是再京都没什么根基,是个外省的读书人家。
自从贡院科考三日出来以后身子好似就落了寒症,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但是那时候穆家也没当回事,毕竟贡院那么冷,每年许多科考的书生都有过出来大病一场的例子,并不稀奇。
只是不曾想,婚事都定下来了,眼看着就要成婚了,突然一场倒春寒就要了那可怜书生得性命。
穆惜鸢的婚事也就吹了。
不过她自己是没什么感触的,也不觉得悲伤什么的,因为她压根就没见过那人几回,每次一看到他把,那人就满脸的羞涩君子模样,甚至连正眼看她都十分害羞。
穆惜鸢是不喜欢的,觉得他太古板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