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阳是自幼苦读诗书,可是也不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柔弱书生啊,虽不说习武,可是自小跟着他大哥强身健体还是能做到的。
怎么到南昭华嘴里就成了柔柔弱弱活不长了?
解释完了以后,南昭华就又找幺蛾子,说什么贺阳个子太矮了,同他不般配。
这话说出来,南宇珩都忍不住翻白眼了。
贺阳的身高确实不算很高,只一米七五左右。
可是南昭华身量娇小啊,就算将两个人放在一起,南昭华也只能到贺阳的下巴颏。
哪里就是矮了?
可南昭华就是不听,各种闹腾,很明显她就是把贺阳和南青阳放在一起做比较。
可是天老爷啊,贺阳一届从文的书生怎么可能比得过从武的南青阳?
自然事事不如南青阳,因为两者之间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啊。
就为此事,南昭华同南宇珩赌气,闹绝食闹上吊什么办法她都用过了。
但是最终她不可能真的去死,所以每次都是想要糊弄人的把戏而已,为的就是逼南宇珩。
可是没想到,这次南昭华真的死了……
而且还是以一种最疼痛的方法,割腕自杀。
等南宇珩还有钟甜甜君慕檀到月如宫的时候发现月如宫的人个个都面露惊恐,一副神魂未定的模样。
当她们真在房间里看到南昭华那张毫无血色生机的脸时,心里都咯噔一下。
南昭华整个人伏在梳妆桌前,左手的手腕软绵绵的搭在一旁的铜盆之中。
而那铜盆里,已然是满满一盆的血水。
她手腕上赫然是一道深可见骨的划痕。
看到那样的划痕,钟甜甜心头一跳,忍不住别过头去。
下了这么狠的手,是怕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再狠一点手筋都要被割断了,血肉翻转的样子着实吓人。
君慕檀一看那样的伤口也是没忍住狠狠皱了一下眉,有些懊恼,转过身来轻轻的抚着钟甜甜的背,柔声道:
“吓坏了吧,怪我,这样的场面不应该让你进来的。”
钟甜甜强忍着恶心咽下了一口口水,有些不适的摇了摇头。
“没事,就是觉得有些恶心。”
鼻尖浓重的血腥味实在是不好闻,淡淡的腥气混着屋里的熏香甜腻的味道,着实有点恶心人。
就连见惯了各式各样病人的君慕檀都忍不住皱眉。
而一旁的南宇珩早就脑袋一片空白,看着南昭华那张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他有些不知所措。
“昭…昭华?”
他不可置信的轻唤一声,可是回答他的只有一屋子的血腥气息。
南昭华真的死了,死的很惨很痛。
割腕这种死法真的是需要勇气的,因为他不会一下就死感受不到痛苦。
相反的,你会随着时间得流逝血液的流失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变冷,意识越来越模糊。
血流的越多,越久痛感就会愈发的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