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肾虚气亏是啥子?”旁边有一个小孩问着他的娘亲。
“小孩子问那么多干啥。”他娘亲显然懂得这个词的意义,脸上都泛起红色,看着连大春的眼神也有轻蔑。
“看来是来打秋风的哦。”
“这大春平时就懒懒散散的,婆娘也是邋邋遢遢的,地也不侍弄,鱼也不打,整些歪门邪道的。”
“老是欺负人家外村的,我在这都看到好几次了。”
……
在大夫得出结论后,大家都回过味来,纷纷指责连大春的行为。桂叔训斥了连大春几句后,上前帮玉莞他们整理了摊位,赔了不是后,扯着连大春后领子就往村里去。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玉莞他们下午的生意,在下午的船到了后,玉莞他们卖掉了所有的“钵钵鸡”和柠檬汁,直到张大发来接他们,李氏等人才一阵后怕。
“还有这种事啊,三嫂子,你就该捎个话回来,咱张家村可不怕他们宜安村,都是乡里乡亲的,这王八羔子还爬到我们头上拉屎了!”张大发打抱不平的说道。
“大发啊,这不是没啥事吗,回切也别说,免得伤了两个村子的和气,让村长难做。”
李氏连连安慰张大发,宜安村和张家村临的近,相互也有姻亲来往,她不想麻烦村里。
“哎”张大发也只能叹气,抽了一鞭子牛。
回到家中,李氏才放下心来,腹部传来阵阵酸痛,她不禁拉起衣襟查看,才发现连大春婆娘那一撞把她身上也撞出一大片淤青。玉莞进来就看着这一大片淤青,连忙煮了几个鸡蛋给李氏热敷,又找了些草药捣碎敷着。
“这婆娘蛮力还挺大的!”
玉莞边给李氏搓揉敷药,边咬牙切齿的念着。
“莞妞儿,算了,这也没事,看看今天的收入吧。”
李氏知晓玉莞是个急性子,怕她去宜安村闹事,连忙拉下衣襟,叫仲礼他们进来。
“娘亲,姐姐,我刚在外面数了好几遍,一共是两千八百二十四个铜板和六两银子。”
叔娃进了屋就向李氏举了举怀里的钱袋,今日他可按着玉莞说的,连去茅房都没有让钱袋子离身。
“买鸡用了四百文,五花肉用了五十文,大肠用了十文,调料两百文,罐子两百文,把海椒面、自家的菜算上五百文,扣除摊位租用费四十文,不算人工的话,赚了七两六百二十四文。”
卖“钵钵鸡”之初,玉莞便做了个专门的账本,“上一次赚了二两八百七十六文,目前钵钵鸡赚了十两五十文。”
听到玉莞公布的消息,李氏几人瞬间忘了酸痛,忘了今日的闹剧,都欢呼了起来,两次就赚了十两。
“那以后不是每个月,我们都能多有十两收入啊,一年那就是一百二十两啊。”
李氏虽不识字,但以前张义信教过她算术,还是很快算出来了。
“一百二十两,村里连村长家一年也挣不了这么多啊。”李氏还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玉岚和叔娃也被她感染了,对未来都充满了希望。
“是啊,我们好好做,一定可以的。”玉莞嘴上附和着李氏,但仲礼还是从她紧皱的眉头看出了一些端倪。
今晚注定小张家是睡不着的,这比他们拿到福满楼的工资还要兴奋,毕竟是自己一手一脚赚的钱,每一文都沾着自己的汗水。叔娃还把钱盒子压到自己枕头下面枕着,李氏和玉岚也面有喜色的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