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我有个好爹?哼,那些妖艳货色再是不满,也得给我在家里估到蹲着抹眼泪,看着我,还不是得赔着笑脸招呼?”君幽幽对于她的冷水满不在乎。
这下连玉莞都忍不住在心里给她竖了个大拇指,少女,都是九年义务教育,你咋这么优秀?不过转念一想,这丫头整天在她娘娇惯下,就知道四处咋呼,别说义务教育了,九年读书都不可能。
“对了,刚才你说哪里有神棍来着?”君幽幽问道。
“去去去,我才不是什么傻妞,刚才说到那个白云道长而已。”
仰阿莎回道,脸上有着怒色。
“还不是你同意的。白云道长可是白云观的观主,之前城里有些小儿夜啼,或是中邪什么的,都是请他解决的。对了他占卦可准了,特别是姻缘。”
君幽幽接着说道,之前她和仰阿莎说她名字里有莎字,叫她莎妞,她同意了,哪知道叫着叫着就成傻妞了,她才不会承认,她是故意的。
“谁知道呢,关遥和关远可是拆穿了不少这些道士、神棍的障眼法呢。”仰阿莎说着就翻出一点点磷粉,在手上摩擦了下,就燃起一撮小火焰。
“这磷粉可不便宜,也就关远会从关遥那里要来给你玩,我给你说啊,你可得收好,别引起火灾了。”玉莞看了她一眼说道。
“连白云道长都出动了,上次的伤都还没好也要去?看来那竹林真的有宝藏?那贾尚仁可真是好运,我听说城中商人还聚集到睿亲王府请求重新拍卖那块地,但都被睿亲王府给拒了。他们就天天到府尹大人那里闹,结果,睿亲王府直接贴了张盖着王爷宝印的告示出来,说买定离手,这块地就是属于贾尚仁的,如果贾尚仁在芙蓉城受伤或者丧命,就会把账算到他们头上。这下不仅连抗议的人都不见了,贾尚仁身边还有不少探子和暗中保护的人。
对了,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君幽幽把从君夫人那里听来的消息说了一遍,又问了两人一句。
“顺其自然吧。”玉莞只给了一个没头没脑的回答。君幽幽是不知道那块地实际是她和晨蕊拍下来的,晨蕊不希望公开,她自然不会说,只能装出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
“你怎么年纪轻轻像个小老太一样啊,老僧入定吗?”君幽幽撅起了嘴。她在玉莞这里得不到确定的答复,只能用眼神和仰阿莎交流,正巧后者似乎也和她的意思差不多,两人就这么挤眉弄眼起来。
而玉莞在一旁,虽没有抬头,也凭着对两人的了解猜测出她们的意图。于是在当晚两人穿着夜行衣,偷偷摸摸窜进竹林的时候,玉莞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和瑞辰一起跟了上去。
从无忌口中,玉莞是知道竹林中是没有什么危险的,只需要防着那几只猴子的戏弄便好,这对于两个姑娘来说,还是很容易的,毕竟仰阿莎自小在山林中长大,对动物还是有亲和力的。于是她选择从旁边的小道往山上走去,她想看看那只红毛大猴子是不是如她所料。
根据无忌描述的地形,玉莞很快就来到了大猴子的巢穴,她和瑞辰小心翼翼的潜了进去。
虽然没有什么亮光,但照进来的月光,还是让她看了个七七八八。等她看得差不多了,更加迷惑。这是个很暖和、干净的山洞,这个山洞有着人生活的痕迹,有着竹子拼成的床铺,床铺上还铺着些干燥的树叶,在竹床旁边还有张歪着腿的桌子,也是竹子造的,还有几个可能用来吃饭的竹筒,以及早已点不燃的火折子。
若不是在脑里再三确认,她都要认为自己是误入了山中猎人的暂居所。不过很快她就发现了异样,虽然这里像住了一个人,到处也是干净的,但有的地方还是布满灰尘,比如那吃饭用的竹筒,若不是时常清洗,很容易就沾上尘埃。但和大体环境的干净对比,就觉得很矛盾。
“乖乖,这里有人住?”瑞辰也是有着同样的疑惑。
“我也不确定,这些桌椅、床、火折子都是人才会用的吧?像无忌,这么久了都还在地上睡。我有些疑惑的是,你看这竹筒,都沾染了灰尘了,显然这人已经有段时间不在这里了,但是这周围环境还是很干净,就像是有人打扫过,不过打扫的又不太干净,像这些细小的角落和东西都没有打扫到。”
玉莞说了说自己的想法。
“什么人会住在这里?”瑞辰又问了一个问题。
“我也很想知道。”玉莞逐渐向竹床的方向走去,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信息。
“嘘,有人来了。”瑞辰突然拉起她往阴影处躲去。
没过多久,洞外进来了一个人影,玉莞在黑暗中估算,他大约有一米五高,披着厚实的不知什么编造的披风,然后熟悉的走向竹床。这人并没有躺下,只是用手不断的摩挲竹床,借助外面透进的光线,玉莞都可以看到竹床边上都磨得有些反光了。
玉莞和瑞辰藏的位置,就在竹床上方山洞自然形成的一个凸起,完美的隐藏在阴影中,只要天不亮,都不容易发现他们。
呆了好一会,这人似乎“缅怀”完了,就拿起一块已经看不出是布还是纸的东西四处擦起来,然后又用了一把树枝扎的扫帚打扫起来。
看着这人笨拙的动作,暗中观察的玉莞两人终于解开了心中的第一个迷惑,原来是他让这山洞保持了洁净。
他好像并不是原来住在这里的人,他的动作很僵硬,那桌子和椅子,不是他可以编出来的。玉莞没有发声,只是用唇语同瑞辰交流道。
是。瑞辰也在玉莞的手心写了一个字,因为他们藏得位置比较小,他几乎是把玉莞抱在胸前的,动作幅度也不敢太大,只能写个简单的字。
两人没有再交流,只是看着山洞中的人继续打扫,希望能找到机会出去。
不过这人打扫完了并没有走,而是坐到了桌前,拿着布想要把那竹筒也擦干净,但他的手太大了,似乎不能够着竹筒里面,操作了半天,还是叹气放弃了,还摸了摸头,像是在嘲笑自己。
冬月的芙蓉城还是很冷的,像这山上,一个晚上过去,灌木丛上都能覆上一层冰霜。玉莞和瑞辰虽然穿上了毛衣,还是冷的发抖,瑞辰只好把玉莞抱紧,寻找着逃出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