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放下茶壶,一手轻轻的晃着手中的茶杯,一手敲着桌子,微笑道“茶是好茶,只是不知太子殿下想喝多久?”
“哦?”风竹听着他别有深意的话,眸色深了深,似是不解他话中深意的道“不知慕公子何意?”
慕寒淡淡的看着飘在杯子里的茶叶,白皙修长的十指如上好的羊脂白玉,令人忍不住侧目。
慕寒轻笑一声,目光转向关上的窗户“太子殿下,该起风了。”
风竹垂下眼帘,掩住眸中深意,温和道“那又如何呢?风起了,吹的又不止本宫一人。”
说道这,风竹顿了顿,唇角勾起一个似有若无的弧度“再说了,慕公子又怎知?本宫会怕了这风呢?”
慕寒把玩着手中的杯子,不甚在意道“是吗?就怕这风,到时不肯放过的,是所有人?”
“你什么意思?”风竹听了他的最后一句话,突然转头看向他,问道。
什么叫所有人,这里的风,自然是指夏月皇一统天下的野心,可就算如此,又怎么会是所有人?
夏月皇攻打北慕的事他知道,屠城的事他也知道,可那又如何,夏月皇年少在北慕作质子时被北慕人各种侮辱,恨北慕人是必然的。
可这些,和他们东芜又有什么关系?
“激动什么。”慕寒淡淡的睨了他一眼,见他有些激动,不由道。
看着因他的话重新恢复冷静的风竹,慕寒不紧不慢的道“那你可知,夏月皇年少为质子时,收的最大的侮辱,是因为当时的一个使臣而起。
那是夏月皇刚刚十四,因为使臣见了他写的文章,心生嫉妒,便诬陷他偷盗自己的东西。
那一次,当时的夏月皇被罚了每天在宫门外跪三个时辰,人来人往的宫门口,夏月皇跪了整整半个月。
而那个使臣,据说来自东芜呢。”
“彭!”风竹的杯子掉在地上,脸上是一片的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