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的过程当中,我们可以先尝试进行溶栓治疗,随着血块的溶解或者移动视力会恢复,可是记忆……还要看患者的个人意愿,毕竟所受的刺激比较大……”
医生的解释很委婉,傅霆与并不想听那些具体的系列变化,他只想知道什么时候能做手术,什么时候盛曦禾能够恢复。
“所以说现在不能做手术对吗?”
“不是不能做手术,只是风险比较大,可能会损伤到视神经,造成永久性失明。”
傅霆与垂下眼眸,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我知道了,那就保守治疗。”
一股巨大的酸涩和无力之感,自心底地席卷而来,似乎将傅霆与整个人都拉进了无尽的黑暗当中。
直到所有的医生离开,男人依旧坐在会议室里。
傅霆与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哪怕盛曦禾一辈子都看不见,一辈子都失去记忆,他也会爱她、照顾她。
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许下承诺,他还欠盛曦禾一个盛世浩大的婚礼,还欠她一生一世的陪伴和爱。
盛曦禾身上有太多太多吸引他的地方。
她的善良,她的勇敢,她的冲动,甚至于她坏坏的主意。
只要是盛曦禾,不,不对……
只要是她,只要是那个人,不管是盛曦禾还是顾笙,又或者换成其它的名字和身体,他都爱。
傅霆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医院的,透过病房的玻璃纱窗,他看到贺炀和盛曦禾正在聊天,两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
为什么她对自己不是这样?
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
“原来我和他以前互相看不顺眼,想来也是,我听他说话的声音就冷冰冰的,以前我们肯定没少吵架。”
盛曦禾笑着,想要尽力去寻求曾经的那些记忆,可大脑中一片黑暗,什么都搜寻不到。
贺炀扯了扯嘴角,那笑容勉强能够称得上是笑,更多的是透露着无奈,“你们以前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我问你的这些问题,你可以不要告诉他吗?”
“为什么?”
盛曦禾垂下眼眸,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小小的伤感。
她似乎不想说出具体的原因,贺炀也没有勉强她,只是轻轻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就在这个时候,傅霆与直接开门冲进病房。
“贺炀,我有事情要跟你谈。”
盛曦禾一愣,肩膀下意识的动了一下。
贺炀脸色冷下,收回搭在盛曦禾肩膀上的手。
傅霆与视线落在贺炀身上,带着几分黑云压城城欲摧的阴鸷黑暗,“出来。”
贺炀起身,好像如果他的动作再晚上一秒,就会被傅霆与直接拎着领子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