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将手里的食盒放在了桌上,招呼着看门狱卒一起吃喝。
“这可是醉仙居的饭菜……”那狱卒掀开食盒的盖子,甚至动作都带着一些虔诚,只听他咽咽口水,说,“一道菜,好几两银子呢……”
“这酒是什么好酒?”看门狱卒说着,拿出了里面的酒壶酒杯。
酒壶精致的如同女子的手腕。
“啧!”看门狱卒撇撇嘴,“公子就是跟我们不一样,喝酒用的酒壶就被,都是这么娘里娘的……”
“你管他呢!”狱卒说道,“只要酒好就行!这可是上好的梨花白!”
“快给我尝尝!”看门狱卒有些迫不及待。
“你等等!我这不是正给你倒酒呢吗!”
狱卒说着,帮看门狱卒到了一杯酒。
看门狱卒闻了一下,还没喝,表情先陶醉了:“是好酒!闻着都不一样!”
说着,他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怎么样?”狱卒问道。
“好酒水!”看门的狱卒道,“真是好酒!”
“是吧?”狱卒笑了笑,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咱们兄弟,干一个!”
“对,为咱们调到这么好的地方……”
两人举起酒杯,碰了个响动。
然后一饮而尽。
看门狱卒一脸,满足:“甭光喝酒,让兄弟我也尝一尝醉仙居的……”
“菜”字还没说出来,他骤然一顿。
“怎么了?”狱卒正在低头倒酒,忽然听同伴没了声音,不由看去。
这一看!他倏然大叫起来!
坐在他对面的狱卒,身体僵直,七窍正在流血!
“你……”狱卒脑子一片空白,反应过来,正要呼救,此时,他赫然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来了!喉咙里像是别人硬生生塞进了一把砂砾!
不仅如此,身体也随之动弹不得!就像是被无数条细线缠住了四肢,更像是被蜘蛛网困住的小虫……
惊悚恍惚之间,他的面前,出现了而来一只巨大的蜘蛛……一张口,朝着的他的脑袋咬了过来!
“当啷!”
看守狱卒的房间里传出了剧烈的响动,引起了不远处狱卒的主意。
那狱卒不解,走进去瞧了瞧!
这一瞧……登时将他吓的踉跄后退,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来!来人啊!”
…………
…………
大理寺卿江任江大人这几天被三皇子被杀案搅的头昏脑涨,就在他熬了整整一夜,准备在早上补一个觉的时候,大理寺牢房那边出事了。
衙差神色慌张来报“大人!不好了!大人!”
江任江大人刚刚躺下,舒适了,这下子瞌睡虫给振飞了!
“出什么事了?”江大人垂着两个大大的眼袋,面无表情看着来报告的狱卒。
“牢房出事了!”
江任一顿,随即清醒过来:“谁出事了!”
“是狱卒!”那衙差道,“两个狱卒被人毒杀了!”
“什么?!”
…………
…………
江任捧着自己肥硕的肚子,赶到大理寺牢房,一路来的焦急,气喘吁吁。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走进了那个看守狱卒的房间中。
说这是看守狱卒的房间,倒也不是很准确,因为牢房是要不间断守卫的,所以,这个房间是供一些狱卒,稍微谢谢吃吃饭饭的。
此时,这个房间中,倒着两具尸体。
将人看清两人的样子,眉心紧皱。
“他们是谁?”他说着,不由看向了一旁的严宜道。
严大人回道:“这两人,一个叫张束,一个叫刘擎,是前不久,刚调任到牢房的狱卒。”
严宜道顿了顿,继续说:“大人,人是您亲自调遣的?”
江任按了按眉心,说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一些印象,前些日子,我在大理寺做了一番人事调动。”
“是的。”严宜道说,“他们两个就是那个时候,被调到大理寺牢房来的!”
“人,是中毒死的?”江任说着,又看向一旁的仵作。
仵作已经检查完尸体,说道:“回大人,两人都是中毒死亡。”
“什么毒?”
“这个……”那仵作有些支吾。
江任皱眉,道:“直说无妨……”
“应该是一种新的毒药。”仵作说道,“之前应该没有记录在案……”
江任眉心压得更低:“没有记录在案?”
“是的。”仵作叹口气,说道,“这两人都是七窍流血而亡,毒药属于剧毒一类,几乎是见血封喉,但是这种剧毒,少之又少,或者,是才被人发现的……”
仵作说道这里,顿了顿,继续道:“我用银针验过,这里的酒菜中都验不出毒来……但是,天下之大,毒物之多!有的,确实用银针验不不出来。”
“所以呢?”江任闻言,扫了周围一遭,“这些酒菜中,很可能有毒?”
“是的。”仵作说,“要想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毒,我需要带一部分酒菜……仔细验证。”
江任按了按眉心,挥挥手,那意思,你验证去吧。
“大人。”此时的严宜道开口了,说道,“我看这些饭菜不是一般的饭菜,平常的狱卒是吃不去的。”
江任一顿,看向那些精致的盘碟。
“这是醉仙居的饭菜……”严宜道缓缓说,“是刘擎给谢傅奕带的。”
江任阴沉着脸:“去看谢傅奕!”
“是。”
…………
…………
江任跟严宜道来到谢傅奕的牢房前的时候。
谢傅奕揉着眉心,似乎是正在发呆……
“谢公子!”严宜道的声音来拉回了他的神志。
谢傅奕一顿,随即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