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这本就是她为自己盘算下的结局。

“梅长官。”

五娘喊着这群人里她唯一认识的人，从怀里摸出沈翊给的那半包烟，抽出一根点了起来。

哪怕她的动作一如第一次一样笨拙。

吐出烟圈，五娘的眼神逐渐迷蒙，从怀里拿出那个被她护在怀里跑了一路的文件。

“对不起。”

手里的烟燃了大半，五娘却也只是任风吹着，不时吸上一口。

梅祢皱了皱眉头，面对周围蠢蠢欲动的人，厉声道。

“都给我安静。”

转头又对着五娘道。

“你为沈翊做事？那他呢？事到如今，他还不是抛下你走了。”

“你这样不顾一切护着他，到头来又得到了什么。”

“把东西给我，我保你，我言出必行。”

五娘听着，心里是喜的。

她算计下的一切，总算是被他们信了。

在五娘这里，没有什么真相，只有一早布置好的棋局。

临风落泪，五娘任由烟头在她之间愈发变短，眼见着就要灼上她的手。

她只是微微侧了侧头，声音逐渐悠远。

“但是沈翊，他答应我的已经做到了。”

“他爱过我，就够了。”

“他在这乱世里安置下了我最重要的人，就足……”

话还没说完，一个男人就迫不及待地开枪射上了五娘的胸膛。

“直接上去抢啊，女人就是麻烦。”

也不知道是说五娘还是说梅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