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会郝金泽的咒骂,张之正一身器宇轩昂的光明正大走出了刑部。
之前张之正作为京城各大赌坊的宝贝,各大上流人士的重点观察对象,赌坊都会派人守在刑部门口,如今看到张之正安然无恙出来,惊了众人的眼珠子,更打了那些押注出不来的人脸。
“这,张大人出狱了?”守在门口的小斯一个机灵,赶忙回去禀报给赌坊。
“切,大惊小怪。”听着那人的呐喊,张之正不以为意。
走在京城热闹的大街,大街上人的眼神很让张之正不适应,忍着不适只想快点回去府里压压惊。
刑部牢房
衙役们端着一杯毒酒,一条白绫,一把匕首,冷冷的放到了郝金泽的前面。
为首大理寺少卿王兆廷,古板的道“皇上口喻,要你在监狱里自行了断,给你三种自尽方式,你自己选吧。”
丢下这话,王兆廷丢给了郝金泽一点时间,众人坐在外面等着。
只留下了郝金泽呆呆的撩了撩眼皮,惶恐排山倒海。
双目盯着眼前的毒酒,匕首。白绫硬生生的刺花了他的眼睛。
游走在官场这么多年,别的本事郝金泽没有,可揣测圣心,察言观色这个郝金泽不可能不懂。
肯定是皇上在包庇公主,为了皇室名声,在偏袒张之正,而他这个状告之人必须死,只有他死了,才没有人会提出来,会拿出证据侮辱皇室名声。
郝金泽讥讽的牵了牵唇,手拿起毒酒晃了晃,六神无主“哼,狗皇帝,还有张之正,尤其张嘉仪,不知你要是知道我落了这么个下场,会不会高兴痛快,终于杀人凶手的帮凶死了。”
紧接着郝金泽咬了咬牙,咬牙切齿“可哪怕本官死了,你母亲的冤情永远只能长眠于地下,你那些天悻悻苦苦的调查,得到的真相全然无用了,从今以后你将会永远活在痛苦之中,内心压抑无法自拔吧。”
要知道皇室的尊严,不容许任何人破坏,你想要所有害你母亲的人得到报应。就等着皇帝驾崩吧。
“谁能知道,你为了你那死去的亡母,能够做到什么程度,是谋杀皇上,还是落得跟本官一样的下场?”可惜这些都是以后,他都不知道了。
因为他要先一步走了,纵使再多的不甘心,已经让他无力挣扎。
郝金泽一个人默默的把毒酒倾斜倒在地上,顿时毒酒冒起了白泡,烟缓缓上升。
“这一杯毒酒本官不喝,本官敬天敬地敬死去的高堂,更敬给你张嘉仪。”
说着他手拿白绫,没有上吊,而是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一条白绫,是为了死去的我带67孝,相信我的识相,会让妻子孩子们的日子好过一点,万一他们不能给我披麻戴孝,就让我自己来给我自己披麻戴孝吧。”
倒掉了毒酒,披上了白绫,他解放了,手拿起匕首,用力一插,凝固在了胸口,血流了一地,整个人死不瞑目,并没有合眼。
他用鲜血铺路,白绫守孝,洒下这满天的丑恶,打开阴阳的路,落去地狱之门。
将为他所做的一切行为,终生忏悔补偿。
也算是机关算尽,留下了这么个结果,对张嘉仪死去的母亲一个报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