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自己艰难的亲事,殷槿自觉自己底气短,赶紧赔笑,但还是止不住心底的好奇问道,“那您还说冥冥中等待?”
庞氏无力地看一眼自己这大事上精明,小事上就糊涂的孙女,“你阿奶好歹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从第一次给你相看开始,那孩子就特别的上心。起先我还以为她是怕你所嫁非人,可你今天一说他的狼子野心那还有什么不明白,鸡蛋里挑骨头,即使没毛病也能让他查出毛病来。”
“可那些人确实是真不妥当啊!像虎头崖那个,明明心里有人,却还上咱家来说亲,我要是嫁过去岂不是连一天都过不了!还有这赵家,那赵阔明显的把两个通房看的比要娶进家门的妻室还重,赵家竟然骗咱们他身边干净,这岂不是骗婚嘛!”
“对对,人家都不好,就那姓郑的小子好!”
庞氏见殷槿将她之前看着好的批评的一无是处,顿时上来了气,撇着嘴阴阳怪气道。
殷槿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问题,顿时不好意思了。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啊,哎呀阿奶”殷槿不是不会撒娇,这十多年来她早就将殷家的所有人当成了真正的亲人,不再是单纯的当成这个身体的亲人。更何况是一项宠她的庞氏,她刚才也只是下意识的反驳,可也正是这下意识让她突然清醒的认识到郑容钰竟然在她心里占据了那么重要的位置。
庞氏也不是真生气,只是内心无力。她拼命的想子孙过远离是非的简单生活,可也不知是不是老天故意跟她作对,竟然让她孙女有了这么大的奇遇,救了身份那么高的少爷,之后的事即使她想控制也控制不住,一直发展到了今天。
“那小子真的许诺你身边不会有其他女人吗?他当不当的了自己的主儿?”
这是庞氏关心的。
那孩子的处境,即使她从来没亲眼见过,可也能猜得到。所以,庞氏就怕三孙女嫁过去后那小子承诺的做不到。毕竟,高门大户都时兴长辈赐不敢辞。孙女嫁过去到底是要见上面的长辈的,万一哪个长辈就闲的没事赐给他两个房里人呢!
想到这里,突然又想到郑家的特殊,变了脸色问道,“成了婚的话他是打算把你放身边,还是送入京城?别忘了郑家可是外在守将。”
这个,殷槿还真没思考到,等等她好像没说要嫁给那个人呀!
这话一问出来就遭到了阿奶庞氏的白眼,没好气道,“你觉得咱家如今和他还能扯得清吗?就不说你们那山里的事你掺和进去,就是没有山里的事,咱家背靠郑家也是经不得查的。你又那么在乎那小子,除了他你还能嫁给谁?
唉!现在阿奶唯一担心的就是等到有一天你们不要被郑家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