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呀?”身上被拽光,白铁牛只着短裤和短褂,睡眼迷茫看着床边拽走他被子的刘氏抱怨。
“干什么?”刘氏一想着白天在白青儿身上吃的亏,无名怒火跟着蔓延,怒看着他,“你当时娶我的时候怎么说的?你说让我掌握家中的钱财,让我们娘几个都有好日子过,如今呢?不说我那一双儿女了,我被你闺女打推撞的腰都快断了,你连说她一句都不说。”
白铁牛白天在地中干活很累,听她这么抱怨,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抱怨,“不是你管不好你那儿子,只懂得宠着他惯着他,咱家生活会这样?”
刘氏放下被子,“你还怨我来,你不是也想着他有出息吗?谁知道那混小子……”想着儿子欺骗自己不见踪影的事,眉头跟着皱起。
明明是她一直宠着娇惯着白学问,他一说,她就给他难堪,说他排斥他们,嫌弃他不是他亲儿子。
出了事,她倒来对自己发火,白铁牛烦躁低叹,揣过被子继续睡。
刘氏虽然心中不甘又抱怨,终究怕事。
想儿子拿走的玉佩可能会给整个家带来杀头之祸,全无睡意,“我跟你说正经事呀,你怎么就……”
看自己担心的要命,白铁牛说着拽过被子睡的呼呼作响,气不过一把拽走他的被子扔在地上,“你个混人,睡,我让你睡……”
“大晚上发什么神经,我白天地中干活很累了。”白铁牛起身看刘氏横眉怒对的样子,困倦打着呵欠。
翻身下床捡被子,看自己刚捡起来刘氏又抢去,烦躁嘀咕,“真是,不让睡,我睡外面长凳上好了。”从一边有些破旧的木柜中另外抱了张上面带着补丁的被子出外。
“你,真是气死我了。”刘氏被子气恼扔回床上,坐在床上。
想一切事情自白青儿不一样跟着不一样,咬牙低喃“白二丫,你个死丫头……”。
“唉……”白青儿不知在木床上到底翻腾了多久,虽然她要求不高,但这睡着硬的咯腰的木床,特别是垫腰里面带疙瘩厚重的被子,她终于忍不住抱被坐起。
白大丫眼睛微睁,看她下床踢塌着鞋出去,“去茅厕呀,”口中低喃,跟着睡去。
门口,白青儿抬头看着天上明朗的月光,既憋屈又烦躁,抓了把镰刀悄悄拉开门出外,“睡不着,心中有窝火,不如去山上看看,也许晚上能打个大家伙也不一定。”
夜晚,村口少有的安宁,除了不知名的虫子和野鸟的怪叫,还有些不知什么东西的叫声,白青儿还是进入山口。
她本想打野鸡,走了一段路,才想起现在是晚上,野鸡肯定打不到,而其他野兽她也不知该如何找,听得不远处村口河边青蛙呱呱的叫声。
又转了下,毫无收获,烦躁低叹,“算了,还是抓两只田鸡烤着吃吧。”
山边的河边抓了几只青蛙,就着月光,把青蛙用镰刀洗剥干净,她走到山中捡了些干树枝用树枝把青蛙扎起来,偎在火堆边烤肉吃。
火褶子也是她离开时从灶房的灶台处摸来揣在怀中以备不时之用的。
就在她烤熟了只田鸡拿到嘴边吹着要吃时,身后传来人到前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