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妄想，路伽延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的离姐姐一定是这世上最好的那一个。

钟离的这一场悟道整整持续了三天，原本知道的不知道的，在这三天里都知道了。

在她结束悟道回归正体的时候，手上拿着一把法镜，这是她在悟道的时候下意识里做出来的一面幻心镜。

钟离睁开眼，望着眼前熟悉的一切，总觉得曾经的那一场经历都是她的幻觉。

不过脑海里凤朗的声音提醒着她，这一切都不是她的幻觉，她是真的见到了那一场天灾人祸，原来布衣镇是这样形成的。

钟离深深的叹了一声，凤朗见状很是温和的开导了她几句：“别愁眉苦脸的了，这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修士这一生有很多的路要走，你见到的只是这其中的一小步。”

“如果连这一小步你都跨不出去，那你也就别妄想什么长生不老，天道酬勤了。”

钟离听完下意识的就笑了，“什么天道酬勤，明明是贪婪在作祟。”

这是钟离对布衣镇众人最直观的印象。

面对异族入侵的时候，他们不是奋不顾身的同他们去战斗，而是躲在一个剑客的身后，用牺牲一个女人的性命为代价来寻求生机。

这是钟离所不齿的。

人可以为了生活弯腰，但是不可以为了生活去明目张胆、信誓旦旦、理所应当的享受他人的牺牲，这是人性的毁灭。

也许有人会说这是为了生存，可是生存的意义就是用牺牲他人来成全自己的苟且偷生吗？

不得不说，此时的钟离是愤怒，尤其是她在想到自己被迫接受了教授顾青璃的任务后，这让她更加的对布衣镇人所不齿。

顾青璃所说的那些名声，一定是布衣镇的人为了得到他们身上的功德所营造出来的，事实真相如何，也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她不知道经过这一遭的顾青璃会牺牲掉自己多少的功德和生机，但、她却是不想认同的。

凤朗见她一直纠结在别人的过去里，很是无语，不得不增大了音量提醒她，“钟离，醒醒！”

钟离猛然回神，“怎么了师父？”

“还怎么了？你就快着魔了，还怎么了，你到底能不能行，这才领悟了时间与空间的法则，就表现成这样，真的好吗？”

“我领悟了时间与空间的法则？我怎么没有感觉？”说着，钟离就抬手想要试一试看看什么是时间、什么是空间。

可是，她一抬手，啪嗒一声，幻心镜从她手里掉了出来。

钟离下意识的低头去看，原来是一面镜子。

钟离记得这东西是刘畅送过来的一个法器，说是最适合做幻境的。

钟离捡起来，拿在手里看了看，然后拿着照了照自己的脸。

一面白光闪过，钟离就发现镜子里的人像突然变成了快速跳跃变换的各种画面，最后这画面停在了一个小女孩的身上。

钟离下意识的觉得跟这个小女孩很亲近，“这是谁？”

凤朗闻言，探头瞧了一眼，“咦，你的前生竟然是这样子的。”

“前生？这是我的前生吗？”钟离诧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