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将手伸到光下，红色的光华铺开在掌心。

她全都明白了。

这是一场复仇，他用一己之力摆好一局棋，让参与进来的每个人甚至国家都是重山复仇的棋子。

而苏叶，因为苏唐，就成了Z国参与棋盘的跳板。

“我们之间没有爱情，只有互相利用，”苏叶自嘲，“果然是这样。”

“谢谢你，冯领事，”她说，“事已至此，再逃，已经来不及了。”

“来得及！”

冯贺明走到她身后，说：“我带你走，明天，不，现在就走。”

苏叶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这已成定局。

“好，”她莞尔，说，“等会议过后，我带着行李去领事馆找你。”

冯贺明倒是没想到苏叶答应的这么利落，但他也再怀疑，只是认为苏叶是看清了重山，所以回心转意。

他欣然看着苏叶，说：“我等你，我等你一起回领事馆。”

“你难道不需要先回领事馆做一下交接吗？”苏叶耸耸肩，说，“放心吧，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冯贺明本想继续坚持，但看着苏叶的一如往常的笑脸，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大惊小怪。

“那等会议结束，我要是还没过来，你就先回寝室等我，”他极其认真，“一定要等我。”

“嗯，我等你。”

“好。”

冯贺明漂亮的眼睛里满是光亮，高兴得像是他小时候练完钢琴，然后被夸奖后塞了一把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