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周边关征战大胜,军队不日将班师回朝,然而,主帅晋王受伤失踪,凶多吉少。皇帝大怒,命人寻找,数日无果。举国上下为哀悼晋王,皆换着素衣,皇帝默许。晋王未婚妻安平郡主伤心过度,闭门不出,旗下所有产业均有降价、减免活动。百姓念其孤苦,皆光顾其生意。
西坊是富人的集居地。
一人急匆匆地下了马车,门卫见状赶紧开了门。
大门上没挂着牌匾,虽然说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最低,就算买了宅子,也不允许挂着姓氏。但自从当代皇帝即位以来,世风逐渐开放,商人的地位虽然仍然是最低的,但世人的偏见没有严重,反而在改善。再者,朝廷的一些政策给予了商人一些保护和帮助。
这样的状况下,商人的宅子挂姓氏也是被默许的,只是不能挂“府”,只能是“宅”。
而没有挂着牌匾,甚是奇怪。
那人一路小跑着,偶尔冲劲过头,又折回来。进了主厅,一老仆怒斥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然,然。”那人抬起手,宽长的衣袖拭去额上的汗。
“白叔,”一人从帘子后面走出来,掀开帘子的手修长,很有骨感。
“少爷。”老仆恭敬地候在一旁。
方霁泽将桌上的茶水给男子递过去,“气顺了再说。”
茶水咕噜咕噜喝下去,男子深呼吸,感觉差不多了,随即走到方霁泽面前,半下跪,“少主,我们在京城的生意惨淡,就这样下去,恐怕不妙啊。”
“将一些店铺关掉,留下茶馆、酒楼,方便打探消息。其余的,你看着办好了。”方霁泽说完便离去了。
男子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依言下去。
“请恕老奴多言。”老仆跟在方霁泽后面。
“白叔但说无妨。”
“老奴是从小看着少爷长大的,看着你从无知无畏的孩童,成长到现在能独当一面的合格的少主,老奴我啊,甚是宽慰。
老奴不知道少爷此番进京是为了什么,只是想说,少爷想做什么就去做好了,家族会是助力,会是后盾,而不是包袱。想当年,要不是少爷力挽狂澜,家族早已不复存在。”
“白叔想说的,霁泽已经明白了。”方霁泽朝老仆作揖。
自己是重生啊,只是,虽然家族的困境已经过了,但只是表面的。后面有一只手,他想要揪出来。
“备份礼,安平郡主正伤心,作为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总得去探望一番。”
风吹来,一片落叶飘落,打破了湖水的平静。
夜里。
林玉这几天睡得有些踏实,但又说不出了怪异。
听到房间内有声音,林玉果断装睡,手悄悄伸进枕头底下。
床榻有些下陷,居然敢进入她的房间!
林玉将人按下,骑在那人身上,手捂住他的口鼻,右手握着的匕首抵住他的脖子。
“你果然没死!”
月光射进来,打在那人的身上。
本来已经死去的人,萧天冥。
萧天冥玩味似的看着她。
林玉反应过来自己的姿势实在是暧昧,她坐在他的腰上,上身贴着他的身体,心脏怦怦的响,越来越响,分不清是谁的。他们的脸很近,若不是有淋浴的手挡着,或许就贴上了。男子的特有气息萦绕在身边。
林玉觉得耳朵有点烫了,不动声色的下来。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