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派去的人,都……”
郝师站在那里,抱拳低着头,小声禀报着,不敢抬头看面前这个人的表情。
话说到一半也没有再说下去。
“什么?她是什么来历?”
面前的人听罢大惊失色,拍着桌子猛然站起了身子,眉头紧锁。
“公主恕罪,依卑职所见,并非是那女人杀得,恐怕是她身边突然出现的一个男人。”
他缓了缓,继续说到“那男人一身黑衣,看上去似乎武功很不错。”
面前的女子听罢立刻有了兴趣,脸上笑意逐渐泛起“男人?武功很不错?”
若是能为她所用……
她向下的嘴角不由上扬起来。
郝师站在那里,瞥见她的笑容,抿嘴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的手微微握拳,眼里失落之意明显。
“太傅怎么样了?”
凤北柠沐浴更衣以后,焦急走进了太傅的房间。
她本想一回来就去他房间,但是其中要经过走廊,让别人见到她一身血迹。
恐怕会引来非议。
她进来这客栈都是走的后门,还是没人的条件下走进来的。
毕池皱着眉头,对着她摇了摇头“那暗器上有毒,那毒前所未见,梁国的郎中都没见过。”
这话一出,凤北柠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她快步走上前去,抓着他的手。
半跪在床前,紧紧握住他的手,轻声“长孙迟良,你放心,本王一定替你找到解药。”
她说的异常坚定,眸子里也闪着几分光芒。
毕池站在后面,有些感动的抿了抿嘴,随即上前一步,犹豫几下说到。
“王爷,北朝有一位名医叫温蚕,最是擅长解此类不知名的毒,属下这就去将他请过来。”
他说完,对着凤北柠抱拳,随即缓缓放下手来,但是却没有离开。
回头便看见他一脸担忧的看着他们两人。
“怎么了?”
凤北柠站起身来,在他面前。
毕池听罢抱拳,像是下定决心一般“王爷,属下希望归来时,公子还是安然无恙的。”
他说完抬头,双目诚恳的看着她,
他说的很沉重,凤北柠知道他心中思虑的事情,不由重重点了点头“你放心。”
毕池听罢点头,随即深深看了床上的长孙迟良一眼,狠狠一拂袖,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凤北柠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去,目送他到门口,抬手默默关上了门。
随即忽然拍头,想起了一件事,那宗政扶筠还没找到,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
刚才没有问毕池,现如今也不好问长孙迟良,只愿他安然无恙。
她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饮下,眉眼的担忧愈发明显起来了。
今日的刺杀远远不止如此,刚开始的肃杀之气这么明显,不可能是后面出来的这些人。
在这之前,肯定有高手离开了,不然她今日恐怕没这么容易脱身。
初来梁国,便碰到了这么大的刺杀,还将整个长街包了下来,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
看来她往后出去,要提高警惕了。
不然受伤的不止是她自己了,身旁的人也可能会被牵连。
长孙迟良就是这般。
她回头,看着床上紧闭双眼,唇瓣泛黑的男人,眉头紧锁,异常的沉重。
这个毒她也没有见过,根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症状,现如今只好紧紧守着了。
只希望他能挺到毕池回来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