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赵修迁前脚刚跑赵千诩就去追他,很容易便赶了上来,赵修迁便委委屈屈地跟赵千诩回了东宫,在那儿哭了一场才安生了,赵千诩估计没少安慰他,以至于赵修迁想清楚了之后晚上便同韩胤道了歉,韩胤倒没什么,大方地原谅了他。
韩胤不介意,这事也就结了。
唐采薇无意之中提起那日以及之前薛公子的作为,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唐尚书有多么关切女儿是有目共睹的,此事在唐尚书心里就成了一个结,整天堵得慌,要不是看在薛继盛的份上,早就把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薛公子逐出学堂了。
就是如此,因着薛公子最不缺的便是一身臭毛病,唐连祁也不消去费心思构陷他,遍地都是把柄一抓一大把的,甚至用不着略施小计,随便寻了个由头便叫薛公子待不下去自个儿走人了。薛公子本来就不大去听课,这下更随心所欲了。
据说之后过了十多天,薛大人才在自家家人口中听说了此事,当时就气得火冒三丈,抄起棒槌就跑到他儿子的房间,他儿子还睡得悠悠然,冷不丁就被一通棍子揍醒了,反应过来也来不及穿衣服,踉踉跄跄就往外逃,一边跑还一边叫唤,把他爹气得差点昏过去。
三天之后就传来了西越的文书,西越表达了对靖朝太子远道而来的欢迎,并表示一定会以最盛大的礼仪招待,希望两国的友好关系可以世代延续。
余下全是恭敬友好之词,足以表现诚意,倒也没必要说了。
于是,在满朝大臣们的看好之下,三个月之后,礼部便准备妥当,浩浩荡荡的依仗送太子殿下出了京城。
韩胤随从同行,将京畿交给了自己的亲信管理。
他的父亲韩载之久戍边疆,驻守的就是西越与靖朝的边界区域,韩胤理应能同自己的父亲见面的,父子相聚一幕想必动人。
有韩载之驻守,边界这些年来没出过什么大的问题,但西越尚武,性情有点不同靖朝人,说白了就是喜怒无常,两边都知道即使定了多长的友好邦约,说撕破脸也是瞬间就翻脸的事,事实上到时候谁都不必惊慌,尽管如此,示好也不仅仅是一纸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