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自己坐就行了,不用他爹亲自过来说,就听到韩载之踱过来低声道,我听说家里有许多媒人登门,以至于府门都闭了几日?
韩胤嘴角一抽,装作一副一概不知的样子慢慢道,可有此事?
你小子装什么装!韩载之立刻横眉冷目道,你娘给我写了几封书信要不要给你看看!
您都知道了,还来问我,韩胤道,儿子怎么敢看您的信。
韩载之低声道,太子殿下还没有娶妻,你怎么能先娶妻呢?
啊?儿子没打算娶妻呀,未征得您与母亲的同意我怎么敢先做决定,行那大逆不道之事呢,韩胤也悄声回道。
知道你小子不敢,既然眼下没打算娶妻,就离那些人远点,太子殿下娶妻之后,此等事尚可考虑,韩载之一捋胡须悠悠道。
此事……与殿下何干?再说我年长殿下一岁,也未尝不可……韩胤同样一派悠然道。
韩胤打定了在太子面前他爹不会揍他,因而有恃无恐。
韩载之一掌就要朝韩胤脑门拍去,果然落到近前才堪堪忍住,道,你小子怎么不躲?刚才的话你再说一遍试试?
虚长,虚长,韩胤连忙改口道。
韩载之的脸色才稍稍和缓些。
不搭理儿子,转而就去和太子谈话去了,两人促膝长谈并相谈甚欢。
韩载之叫韩胤陪着赵千诩在城内转了一圈,韩胤本想推辞,看到他爹一派肃穆萧瑟的脸色之后就生生咽下了将要脱口而出的话。
韩兄有何发现?赵千诩问道。
尚可,尚可,韩胤谦虚道。
即使西越骁勇,突袭是个威胁,此地人口不多,但人人神色从容,比之临安也差不了不少。可以看出军队纪律严明,军民关系也不错,保此地安康足矣。
赵千诩道,韩将军军纪严明,实为我朝能臣。西越若是举犯,确实难以侵入此城,但百密终有一疏,还须谨慎不可大意。
韩胤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两国之间无法避免的就是间谍,泄露军机,甚至里应外合都有可能,确实不容忽视。
他爹肯定知道,但此事就是知道也没法把人揪出来,只得提高戒备。
韩胤同赵千诩吹了一阵子北风后回到韩将军府上,韩将军拿出一桌子盛宴来招待赵千诩。
韩胤腆着脸上前递酒,太子殿下善解人意地道,韩兄快请坐吧。韩胤这才被他爹看了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