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两人相持着,栀子急道,小姐你不要玩了,我有急事。
谭秋雅闻言一挑眉,看向她问道,怎么了?
栀子面色沉沉,简而言之道,有人抢了咱们生意,而且我觉得他们不大一般,像是有什么……
栀子很聪明而且悟性高,有了她之后谭秋雅就基本上不自己干活了,她的判断大多很准,因此眼下谭秋雅才能这般偷懒享乐。
呔!哪个小贼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本小姐派人去收了他!谭秋雅喝道,噫!老周何在?速速前去捉拿小贼。
小姐,这是周老板徐老板叫人送来的信,栀子面色不变地道,澄林要易主。
谭秋雅眼睛一亮,豁然想起,就是澄林!
这个澄林,是临安东边新开的酒楼,所谓新,是相对于旧来说的,分水岭就是谭秋雅的发迹史,在她之前的没有她参与的临安商业,称为旧,在她崛起之后,改造的收买的,以及变卖的改头换面的,一大批不止于临安的商业,称为新,各种行业都有,就算眼光高的来看澄林也确实不是个俗处。
谭秋雅眯了眼,她立即意识到了事情不简单,五殿下今日有宴,想必之前就通知他们了,他们换人怎么会这么巧?
谭秋雅立刻便想到了,太子也会去,赵修迁那个样不想会害他三哥,但难保不被有心人利用,何况当日在场的人那么多,谁有意无意说出去,都是个事。牵涉到太子的安危,谭秋雅不得不警惕起来。
从始至终谭秋桓就在一边听着,他显然同样意识到了不对劲儿,两人对视一眼,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谭秋雅道,栀子,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谭秋雅和谭秋桓便乘上轿子一同往澄林那边走,她方才没来得及读信,这会儿便打开那两封信看。
谭秋雅大致一看,便把它们扔一边去了,信上皆是商场之事,眼下看不出和澄林宴有什么关系,区区澄林那点破事,她自个想也能想出个差不离,想投机的人多得是,根本用不着她亲自跑一趟。
除去修饰词和恭维话,拣出实打实的,信上说的意思便是,有个外号叫任之初的外地人在兴风作浪,叫她拿主意,并且暗含了叫她摆平的意思。
不出一个时辰,便到了澄林,当家的自不会在门前候着。
未见人来,先有一派罗列的仆人,候在轿子前低眉含胸,敛气屏声,不见多言,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气派,谭秋雅这次出手倒是给足了他们面子。
谭秋雅提着扇子,步伐沉稳地踱进来,笑脸相对道,任兄,久仰久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