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谭秋雅两眼一亮,这哪里是或可一试,分明是事半了!……
……
不足两个时辰,双玺便回来道探听到了消息,谭秋雅背着手踱过去附耳细听,只见她听过后状似高深地抿着唇,一言不发。
闻舟看着她两眼放光,眼里渐渐浮现笑意。
双玺随谭秋雅和闻舟出了门,闻侍郎也是时候当班了。
闻府这一块的宅子正在皇城脚下,方便上朝,住的大抵都是当朝权贵。
谭秋雅要去刑部,两人便在皇城分开来,闻舟往礼部去了。
皇城虽大,但她来过不下百回了,便加快步伐,径直往刑部赶去。
谭秋雅怎么说也在刑部做过几日的小厮,谭侍郎所居何处并不难找。
门吏瞧着她似乎是眼熟,又不大敢认,喊错了未免尴尬,便唯唯诺诺地点头哈腰。
谭秋雅没空理会他,径直穿了进去,门吏又回头瞧了一眼,这是谁呢?哎呦,这脑子越发不好使了,实在及不上咱这谭侍郎,要说谭侍郎,那是绝顶的明慧,这段时间又办了多少陈年积压没法解决的案子,啧啧。哎?那位怎么有些肖似谭侍郎啊?
谭秋雅正欲跨门而入,就当面有一人出来了,差点与她相撞,她抬眼一看,原来是自家小厮,谭木也看见了她,惊讶道,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谭秋雅道,我来找秋桓。说着便往里走。
谭木下意识伸手欲拦,方伸出手又忽然发觉不合适,小姐哪是他好动手拦的?便赶紧收回,嘴上急忙道,哎哎,小姐,少爷他……
谭秋雅猛然一蹙眉,心里升腾起一股不详的感觉,她弟弟不会是……谭秋雅拔腿就往内室跑去,一把推开屏风,内室一览无遗,所幸……
屏风后并不是她想象的空无一人,只见榻上卧一人。
谭秋桓正和衣而卧,谭秋雅盯着他的脸半晌松了一口气,心道,她弟弟怕是累坏了罢,刚欲屏声退出,谭秋桓便睁开了眼睛,平静的眼神看向了她。
谭秋雅见他突然醒了,不由得微微睁大了眼,谭秋桓随即起身,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
秋桓啊,谭秋雅回过神来便上前一步,坐在他榻上,凑近他耳朵低声告诉了他双玺所探听之事。
谭秋桓静静听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在她道完之后,道了一声我知道了。
他说完便起身出去。谭秋雅不以为意,将背向后一仰,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倚靠在榻上,眼睛一转,沉下面容,若有所思。
她来刑部之前,便通知了自己人,叫他们赶紧去查看情况,至于之前,她这两日就更没少费功夫琢磨哪里出了问题,只是……心里仍旧没有把握,那户部侍郎所图昭然,这以后便是撕破了脸。
事情摆在明面上了,她当然不怕,只是……那侍郎究竟拿着她家多少把柄?亦或是给她家里埋了多少隐患,他到底有没有动手脚?
若是没与之为敌便彼此相安无事,只等着背道而驰后威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