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赶忙领旨谢恩。
说着,承启帝忽然冷了脸,问道,朕听说有人出言冒犯太子,唐卿,可有此事?
唐连祁道,回陛下,确有此事。
胆大包天!承启帝冷冷一笑,唐卿按律怎么定罪?
唐连祁抬眼一看,道,按律当绞。
就这么办罢,行了,朕也乏了,你们无事便退朝罢。
群臣纵然惊骇,但却都没有异议。
韩胤有些吃惊,他以为陛下会放过那个假道士,毕竟昨日他与闻舟二人同去劝说陛下,陛下都没有松口,眼下却忽然就要杀了他。
转来转去,敢情又转了回去!陛下下了旨,这是不会再变更的意思了,群臣知道陛下已经下了决定。
有大臣觉得陛下本来就没想挪地方,只不过被群臣闹得不得不自检自查换地方,这会儿风头过了,兜兜转转又遂了自己的心意。
人马上就死了,这下赵千诩也省得去查了,赵修远一言未发转身便随众臣退出了悬着金顶的五彩琉璃大殿。
除了那个岳铭横插一脚,今天的事情倒是出乎他意料的顺利,不过蚍蜉撼树谈何容易,一切还不是父皇说了算,父皇其实还是属意南苑的罢,毕竟那里是仁宗安寝之处,以往听闻仁宗暴毙之后父皇继位,改革朝政,靖朝强盛了很多,只不过他却是没见过仁宗的。
韩胤还是一刻不敢耽搁,接了旨便又同陈政去了南苑,这回他心底谨慎多了,耽搁了三月余,要想限时内完工就得加快动作了。
两人谋划着怎么赶赶工事,然而闻舟觉得此事恐怕不是那么简单,但没有凭据,也只是嘱咐他小心,韩胤虽然觉得闻舟多心了,但还是听进了他的话,皇陵修建,他当然是万分谨慎的,不必说也固然当是如此。赵千诩在朝堂上也是未发一言,他不必也不能多言,毕竟那是朝廷的颜面。
以他直觉,那个易某应该是有问题,但父皇杀了他,便无疑可查了,但这件事真的是到此为止了吗?
不对,他有问题,那么他的出现便应该不是巧合,但他一死事情是结束,还是查无对证就不得而知了。
算了,看看他们接下来打算如何,是前者便没有必要再做什么了,若是后者则必有举动,赵千诩叫人下令不必再查了。
父皇的身体越来越不大好了,看起来像是宿疾,太医竟然没有法子,十几年来五更起身、夜夜批改奏折直到子时,父皇定是太累了,以致累坏了身体,他得去帮父皇多做些事情,不能去念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