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被谭秋雅传染了,大概就是近墨者黑的意思罢,栀子此时除了惊惧之外心里居然还有点压不住的苦笑!
她不会是一语成谶罢,那地方儿还真克人?!这么邪乎?怎么不克主人尽克客人啊?!
太子殿下真是硬气!佩服佩服。
栀子睁大了一双惊恐的眼睛,正想着咬人,某人就对她说“别出声”然后松开了手。
竟是花王爷。
王爷,你有何事?栀子眨巴眨巴眼睛,问道。
秋雅在太子府上?听说她生病了,眼下还有无性命之忧?花彦调笑道,这么多人,你们太子这么怕死吗?
栀子眼神往外瞟了一下,不知怎么回答,模糊说了句“尚可尚可”。
秋雅既然无事,怎么不回家?花彦接着状似无意地问道。
栀子大概是扯谎惯了,顺口便道,啊,小姐不大好。
若有事就更该回去了,难道你们太子是大夫吗?他自己都保不住自己罢。
栀子这下有点不知该说什么了,只好缄默。她心里一想,反问道,王爷是来找小姐的?
“没错”,花彦瞧这小姑娘说不出什么,他也不想为难一个小姑娘,边走边对栀子说道,我去看看秋雅。
嗳,王爷!栀子叫道。她急忙追了上去。
谁想,花王爷到正门递了拜帖,报了大名,以西越亲王的身份请见太子殿下。
门房不敢怠慢失礼,礼数周到又不失戒备地将人请了进去。
栀子跑去了东厢房,见谭秋雅在翻柜子上的书,说道,“小姐,王爷来了!”
“什么王爷?”谭秋雅立在书柜前,背朝着栀子,连头都没抬。
栀子急了,低声道,“花公子啊!”
“什么?!我表哥?在哪?”谭秋雅放下书就奔了出去。
谭秋雅直奔客厅,果见侍从们在应付着花王爷,她却是喜出望外,叫道,“表哥!”
“嗯”,花彦略略点点头,发话道,“秋雅过来坐罢。”
谭秋雅五迷三道地就听他的话坐了过去,这一坐下才觉得有点不对劲,她是客没错,可她表哥怎地把自己当主人了?
“你身子好些了吗?”花彦故技重施,端着茶杯状似无意地问道。
谭秋雅还不至于太糊涂,她猛地清醒了,她表哥这次来是兴师问罪的,这话必定暗藏杀机,一着不慎可就送了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