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双玺,管家和侍卫们听得个一清二楚,齐齐装做没听见。
谭秋雅只能坐着生闷气,因为她实在没得办法。不用说,外边的人进不来,里边的人更出不去,太子那么多的身手高强的侍卫们,哪个都不是吃素的,这座园子是名副其实的插翅难飞!
在这些东西面前,谭秋雅罕见地觉得自己束手无策,她的法子她的手段通通不管用了。
谭秋雅憋了一肚子火气的同时也深感无力,她深吸一口气,跳到床上躺下,一把蒙起了被子,什么事一概不理,全然一副出世的神气。
栀子无奈,替她关上门自己出去了。
说到赵千诩,他夜里就将此事写了个折子递给了皇帝,折子里他还相当委婉很是隐晦地提议先把花彦捉了,谁让他在咱们地盘上,毕竟兵不厌诈先下手为强嘛。
皇帝看出了他的意思,早朝时却没有透露这个意思,只让诸臣工们自己提议,两国交战是大事,他想听听大臣们的看法。
果然,立刻就有人一针见血地指出了这件事关键之处——花王爷想要什么我们答应了就是,何必要到了大动干戈的地步呢,大家都不容易,能退一步就退一步嘛,反正此事也无损及朝廷颜面。
说的好像一点不沾,乍一听还好像云里雾里的,可是大家却心底皆是一片雪亮,因为这个事说的就是谭尚书,再没有别人了。
他们是姻亲,血浓于水嘛,舅父想见见外甥,合情合理,犯得着为这事两国交战?那可是流血死人的事。
要不是碍着谭大人面子,大家早就直接提议了。谭炳良也是刚听说的,惊诧不亚于他们,他这几天都没见着自家姑娘,不过因为有儿子担保他也也没放在心上,这一听才知道又出了事了,他虽不知道事情详细经过,可也有点不好的猜测。
谭炳良看向谭秋桓,指望他解释解释怎么回事,但是谭秋桓也不知道,他也好几天没见谭秋雅了,不是在太子府上吗?咋还和表兄闹到一起去了,再说表兄要有什么也应该来找他们商量呀,何至于直接逼战?!这其中定有什么发生了,谭秋桓没空理老爹,自己使劲动脑子思索着。
谭炳良没等来儿子回应,却听到了同僚含糊不清却意思直指他们的言语,当下沉了脸,上前一步,对承启帝道,“陛下,臣对此事此前并不知情,说来惭愧,臣就是眼下也并不知悉详情,不过臣以为两国切不能交战,尤其不可为此小事交战,臣即刻便叫小女……”
“且慢,谭大人忠心可鉴,不过此事尚有疑问必须要说明,请父皇听我一一道来。”赵千诩突然插话却说得不疾不徐,大小官员们皆面带疑色,不解地看向他。
“昨日在我府中,花彦不但是独自一人前来,而且还对我几番挑衅有意逼我挑起战争,之后甚至不惜出言无状,这很不同寻常,我令侍卫退下,没有如他所愿,他便走了。”
“第一,西越若真想同我国交战,他又何必孤身犯险,这是第一个疑点,”赵千诩从容道来,“其二,若是真如他所说的那样,要谭大人谭小姐去西越,大可以自己同谭大人商议,谭大人未尝会拒绝,何必急急相逼,不惜交战。”
“第三,据我所知,西越经过上次的乱子,有所削减,花祚的身体大不如前,以致西越其他贵族趁乱而起欲图分权,但大部分兵权在花彦手里,他这个时候想要交战,值得深思。”
“所以,我判断,花祚可能是大限将至,因而花彦才这般急迫,不顾章法,只身犯险,我们不如趁此时机举兵解除数十年来的边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