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只能任由她潇洒的转身,离开。
那扇门,自始至终都横在那儿,不痛不痒。
“先……先生?”弯弯着急忙慌的赶了过来。准备给洛飞雨开门,却只见空荡荡的大门,只余段乔野一人。
老板怎么穿着睡衣?
洛小姐呢?
一眨眼的功夫,发生了什么?
“找人把门拆了。”段乔野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
这门,现在看着,实在是太碍眼了。
“那换成什么样的,欧式?古风?”弯弯只当他不喜欢这个款式。
这简单,换个款式就行了。
“不换,拆了就行。”撂下这句话,段乔野就头也不回的回了卧室。
弯弯傻眼了,洛小姐来一回,就拆个门,下一次来,难不成要拆房子。
老板的脑回路,果然清奇。
走过桃源,洛飞雨直接去了老屋。不管拆不拆,先把东西搬出来再说。
名画三十七张,三张齐白石的虾。
名砚一百二十方。
瓷器六十三件。
她知道她奶奶有不少宝贝,却不知道有这么多。
这要折合成市价,少说也有一两千万。
洛飞雨摸索着进了里屋,里面是一张破败不堪的古床。
落了灰的帐幔在风里摇晃,像极了屋外的危墙,随时都有塌了的危险。
她循着儿时的记忆,一步步的靠近床下尘封了数年的箱子。
还记得小时候,奶奶每天都会抱着她,拿掸子轻轻弹走箱子上的灰,却从不曾开过锁。
那箱子里的东西,实在令人好奇。
她蹑手蹑脚的靠近,像极了偷东西的贼。
毕竟,她要打开的是奶奶沉寂了几十年的回忆。
青铜边,沉香木。一把铜锁早已锈迹斑斑,挂在摇摇欲坠的锁眼上。
这锁,一碰就掉。
凤冠霞帔,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一个一生未婚的女人愿意保留到离开的东西,不过就是嫁衣。
她几乎可以想象的出来一个少女的二八年华满心欢喜的思嫁,做着属于自己的嫁衣。在微风吹拂的春日里,幻想着自己未来夫君的俊俏模样。
说到底,卫颜也不过是个女人而已。
洛飞雨抖了抖灰,把衣服支了起来。
金丝勾缕,鸾凤和鸣,早已暗淡的色彩掺杂着不灭的金丝,隐约可见的花纹和清晰的图案,交织成了眼前的霞披。
卫颜,当年惊艳了整个青州的名字,在岁月面前,不也成了郊野里的一捧黄土,淡忘在浅薄的历史里。
寒风袭来,洛飞雨的手一抖,浑身一阵激灵。
抬头看天,已是傍晚。
她捡了些重要的搬上了车,一溜烟的开回了自家公寓。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昨天通电话,她还以为是姜雯夸张了。
这样看来,是记者夸张了。
她什么时候这么出名了?
就一剽窃案,有这么必要大动干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