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雪在洛飞雨的脸上极速的跳跃,下雪了,但这并不妨碍洛飞雨的好心情。
从回忆的原野里飞驰而过,现实的她倚靠在平生最宽广的臂弯里。
“下雪了,先下山吧。”段乔野拢了拢她耳后的碎发,轻唤。
“好。我们去吃午饭吧,我知道有一家餐厅特别好吃。”洛飞雨牵起他的手,无所畏惧的向前冲。
她的勇气总是不知所以,一往而前。五年前如此,现在亦是如此。
放纵爱的感觉,竟是如此美好。
打破宁静的永远是宁静本身,自然,打破美好的亦是美好本身。
“喂,什么事?”段乔野远远望着洛飞雨驰骋的背影,确认没有什么危险之时,才接起了手里的电话。
“哈哈,死亡来电,瑞士如何啊?”易逸的调笑传来,隔着电话都听得出他话里有话。
“什么事?”段乔野一向秉持着自己能简则简的说话风格。
“没什么?就是提醒你一下,最近墨曲也有滑雪的计划。顺便问一遍,封祈知道你在哪吗?”易逸还是挺操心的,毕竟,像他这样尽心尽力的死党也不多了。
段乔野脑仁一阵生疼,所以,墨曲可能来了。
“知道了,我会避开的。”段乔野的话音刚落,洛飞雨就栽了一个好大的跟头,在冰上滑了好几米远。
“小心。”段乔野飞快的滑了过去,慌乱的连电话都忘了一干二净。
“唔,疼死了。”洛飞雨捂着和冰块亲密接触的鼻子,膝盖磕得生疼,眼眶微红。
“我带你下山。”段乔野将她拦腰抱起,飞快的冲下山。
温暖的空调房里,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的洛飞雨不一会儿就蒸出了汗,懒懒的窝在段乔野段怀里。
“只是磕破了皮。”医生看着大惊小怪的男人,无语的抖了抖眼睛上的雾气。
那么风风火火的跑来,他还以为伤的多重呢?
“还疼吗?”段乔野揉了揉她通红的鼻尖,俯下身子询问。
医生刚从段乔野两米八的气场里回过神来,立马被他转换如此之快的眼神惊到了。
“既然没什么事,就先去拿药吧,我还有病人。”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还在努力嚼着小年轻喂过来的狗粮,思念着已然去世的老伴。白花花的胡子下面的嘴唇略微有些震颤。
“她……”没等段乔野大惊小怪的发飙。
“好了。”洛飞雨就及时的打断了他。她实在是不想在这蒸桑拿了。
两个小腿一蹬,洛飞雨的手指就稳稳的扣上了他的后颈。
“段先生,可以带我上药了吗?”洛飞雨撒娇的语气很明显的取悦了段乔野。当下,段乔野就二话没说,抱她去上药。
医生再次从惊吓和狗粮中回过神来,眼角眉梢都载着满满的难以置信,前一秒还要杀人的目光,下一秒竟会如此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