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陆泠泠和纪寒归静得可怕。

裴清柠彻夜未眠，第二天顶着个黑眼圈起来了，洗漱完毕之后，她觉得她应该出去透透气。

清晨的街道上有些生活的气息，卖早点的阿姨还是出来卖早点，蹬三轮车的爷爷还是一如既往地拉着报纸，高三的学生还是要上学……一切似乎都没有变，一切似乎都已经渐渐远去。

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我就知道你会路过这里。”

是纪寒归！

裴清柠回过头来一看，纵然心里知道纪寒归已经离婚了，可是她还是和纪寒归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柠柠，我们，回到过去，好吗？”纪寒归乞求地说着，不得不说，纪寒归真的是停顿拿捏人心的专家。

可是裴清柠似乎只是愣神了之后，拒绝了他：“寒归，我们，回不去了。不管你以后和不和陆泠泠在一起，我们都回不去了。”

明知道结局的纪寒归，还是苦笑了一声，是啊，他比谁都知道回不去了。

“裴清柠，你真的，好狠心啊！”纪寒归含着泪看着她。

裴清柠觉得自己快要绷不住了，可是理智告诉她不能去接受纪寒归。

“对不起。”她说话的声音小道自己都快听不见了。

可是，明明是他先和陆泠泠发生那样的事，即便陆泠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但他终归不是完璧之身了。

“你对不起我什么？是我该。”

裴清柠：对不起，是因为，我们回不去了。

“纪寒归，我希望你快乐，基于朋友的立场。但我们不可能了。”

那天清晨下了微微细雨，朦胧得每一个行人都渐行渐远。

那天纪寒归哭了两次，他曾经没有珍惜的人，如今却是他永远无法拥有的人。

他们都回不去了，回不去的曾经是藏在玫瑰花瓣里的一根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刺伤在意那朵玫瑰的人。

“那为什么不能是我？”纪寒归黯淡地说着。

裴清柠回过头来说了一句：“我喜欢那个恣意的少年已经回不来了。纠缠不清最为掉价。”

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纪寒归的眼睛，不知他到底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