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似乎看懂了他们的眼神，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说：

“你们不相信吗？哈哈哈，我又说，尤雪霏用麻醉剂毒杀了我的雨霏，我的雨霏被你们害死了，现在轮到你们死了。轮到你们死了。”

叶江月陈瑞天二人又对视一眼，对李妈的言行，又是伤感又是悲凉。

李妈继续说：“我说了这些话后，尤医生就开始浑身发抖，他说，死了，都死了，都死了。他还不停地叫霏霏，叫雪儿。叫雪儿，叫雨霏。他不停地叫，那是他的两个女儿，他要去陪她们了。哈哈。”

“现在他死了，他的小女儿尤雪霏也会死。他们都要死，为我的雨霏，他们都要死。”

李妈神经质般的又笑起来，笑得脸上都是泪，刚刚喝下去的水都吐了出来。叶江月赶紧帮她擦拭。

陈瑞天痛苦的摇了摇头，他喃喃自语：“没想到啊！没想到！”是的，陈瑞天确实没有想到，也非常震惊，心里无奈又伤感。

自己的岳丈在临终之前，头脑竟然是清醒的。陈瑞天倒宁愿尤老先生不要那么清醒的离世。

虽然尤书翰昏聩多年，但是也许在他的内心深处，唯一残存的意识就是大女儿的惨死。或者，尤书翰潜意识里不愿意接受姐妹相残的惨烈真相，于是他让自己的意识进入昏睡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