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好山好水孕好人啊!”何书回头龇牙笑,这般心性,还以为他是个十来岁的孩童。可是在洛月瑾的眼里,这只是何书的把戏,试图蒙骗众人的把戏,谁知道他的真面目是什么呢?
最后一点残阳消失,山谷中有啼鸟声叫,声音忽远忽近,何书手指前方灯亮处,“前方便是我们南阳山了。”众人跟在南阳弟子后面上了阶梯,阶梯起始处有一个木牌坊,高挂南阳二字,上到顶,又立着一个牌坊,同样写着“南阳”二字。
有守山弟子守在此处,见何书回来纷纷大喊“少主!”何书摆摆手,从身上掏出两株灵草给他们,“辛苦了辛苦了,这些是宫里来的贵客,那位便是我们的公主。”听闻公主二字,守山弟子惊喜看向漆灵儿,那位洁白如玉的不是传说中的公主是谁,果真如传闻中说的那样,如谪仙。
“南阳弟子见过公主!”他们立马跪下低头行礼,待漆灵儿淡淡说了句“不必见外,当我是寻常来客就好。”才敢站起来,但仍旧是低着头,怕自己的凡眼惊扰了面前的美妙。
“公主,我带你们去见家父,公主能来南阳山,家父肯定很高兴。少时,母亲对我说过,家父这一生最荣耀的,便是和国主共同经历了场大战。如今公主能来,家父必定十分高兴!”何书边说边领着他们走。当涉及到大战时,漆灵儿明显感觉到身边的洛月瑾杀气凛然的。
她不动声色地靠近了一些洛月瑾,转眼看了一眼她,竟鬼神使差的悄悄握了一下她的手便立马松开。这般动作,连是漆灵儿自己都有些恍惚,更莫说洛月瑾了。
南阳山和灵夷门的布置完全不一样,众人过了一条树林路,又过了几台石桌,一路上听着南阳弟子对何书的称呼中七绕八拐的才到了南阳掌门何虎沉的居所。
何虎沉房内亮着灯,听声里面正在商榷着何事。何书整了整自己的衣饰,确认自己是干净整齐的才敲门进入。
房内木几前坐着一彪形大汉,浓发黑胡,虎目圆睁,正与面前一瘦削男子形成了鲜明对比。
“父亲,弟弟你也在。”何书对着何虎沉行礼,又对弟弟何墨打了声招呼。何墨不作声只是点点头。
“书儿回来了,这......?”何虎沉看着后面的人,想起了什么,双眼变得更大,连忙起身单膝跪倒在漆灵儿面前,“公主!”对于漆灵儿,他虽没见过,但早就有所耳闻,常年白衣傍身,面纱遮脸,更何况她腰间佩戴的那枚玉佩,可是当年国主腰间佩戴的。
“南阳掌门快快请起,不必多礼。”漆灵儿上前一步,伸手示意何虎沉起身。何虎沉一站起来,魁梧的身材就显得漆灵儿如此娇小。门外的洛月瑾一直注意这房内的一切,也自然看见了那个想杀的人——南阳掌门。
“公主,国主近来可好?”
“父王一如往常健安。”
“好,好啊!想当年,我与国主同参与了那场诛讨战,国主的威风,虎沉每每想起,都对国主更加敬仰啊!”
听见何虎沉如是说,漆灵儿下意识的就想往门外看去,可是她忍住了,心里却莫名有丝紧张和焦虑。
“父王也曾说过何掌门的本领强悍,有何掌门在,南阳山就有大依靠。”漆灵儿表面功夫做得足,吹捧了一番何虎沉以及南阳山。
“哈哈哈!国主能够惦记着虎沉,虎沉以后也能够在列祖列宗那吹嘘一番了!”
“公主,这是我的二儿子,何墨。”
何墨听到何虎沉介绍他,赶忙对漆灵儿行礼,漆灵儿对他也仅仅点了点头。
“公主一路来劳累,父亲,我让弟子安排居所给公主和公主的随从吧。”何墨谦逊有礼,何书此时的存在感就大大降低,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并无介意。
“甚好甚好,书儿回来了就暂且留下吧,墨儿你去安排,可别怠慢了公主。”
“放心吧父亲。公主,请随我来。”何墨对着漆灵儿微微笑,领着她前往居所。洛月瑾一声不吭跟在后面,只是那目光就显得有些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