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实告诉他们,白鲲主帅的沉着冷静,巧妙应对,那一出手就让人战栗的狠厉招数,以及他在此期间手起刀落砍下的不听话的人头,充分地让他们知道,白鲲主帅,之前的好脾气都是因为宽容,一旦碰到他的原则问题,头就会在身体站着的情况下贴在地上,之后酣畅淋漓的几仗,更让他们对白主帅佩服得五体投地,白主帅说一,没人想说二。
武将向来豪爽,看中实力,跟着白鲲打了两场,白恩和五皇子渐渐也对白鲲佩服有加,兵少了以柔克刚打游击战,局势有利便乘胜追击,生猛得可怕,有张有驰,进退有度,最终把占领了整个黑水的北番军队打碎,逼迫到这山脉上。
看了许久,白鲲把图纸往桌子上一拍,又喝了一大口酒,骂道:“妈的这群孙子还真有两下子,这么厉害的雪山蹭蹭蹭就往上窜,也不怕摔死自己!”
白恩忍不住说出自己的疑惑:“主帅,我们明明都已经看到他们留在雪上的痕迹了,为什么不乘胜跟上去?”
白鲲双手拖住后脑勺向后靠去,眯起眼睛无奈道:“那雪山你们又不是没看见,险得很,他们能上去,咱可上不去,而且对面就是他们的地盘了,那不是羊入虎口吗?”
五皇子嘟囔道:“那山脉不是说无人可走吗?怎么他们能上去?那我们怎么就不行?黎国人可比他们强上不知道多少倍。”
白鲲摊开手,无奈道:“老煌啊老煌,咱们这方面跟人家还真没法比,人家常年爬这座山,下点雪而已,也不差啥,在山上跟在自己家似的,你看看咱的兵,护着长安哪个爬过山?一不小心再给整出雪崩咱们都不用跑了,全都得嗝屁。”
五皇子急道:“打也打不了,退也不能退,那我们现在干嘛?跟他们干瞪眼吗!”
白鲲往椅子上一摊,道:“你看看,老煌啊,不是我说你,你这暴脾气真得改改,太狂躁,我这不是在呢吗?急啥?”
白恩赶紧上前,期待道:“主帅这是想到对策了?”
白鲲挑眉一笑,把图纸扔给他,道:“他们从北番到这就山脉这么一条路,屯冬的粮食挺不了多久,春天还得上咱这领种子呢,再不出来,一整个都得饿死!哎,咱也不急,就在这守着,看他能挺到啥时候?”
五皇子直接问:“那他们啥……什么时候挺不住?”真是的,跟着白鲲说话太容易被他带跑了,他可是堂堂五皇子元煌,要时刻注意形象。
白鲲和白恩都听出来元煌的瞬间改口,转过身狠狠憋笑,好久才转回身,道:“明年开春他们说啥都该下来了,那时候雪也化的差不多了,咱们不怕雪崩,放开了打。正好,你们呐,在长安呆惯了,出来帮着百姓干干活儿,学学人家猎户打猎,多活动活动。”
元煌不屑道:“我们皇家也有猎场,比这大多了!”
白鲲蹭得站起来,搂住五皇子的肩膀往出走,边走边说:“哎呀我去,你们那算啥猎场,也就拿把弓箭瞅着啥射啥,来来来,你看看咱们这个,在狼眼皮子底下趴雪地,那叫一个刺激!走走走,我教你们,走!”拉着二人别两把小刀,拖一张网一把弓箭就走了。
这个冬天这么漫长,何不给自己打点牙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