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是最倒霉的一天,元烈感觉到应该没有哪一天比今天更适合了,而对于这种感觉,白月想要抛却夫唱妇随的传统观念,以自己的想法,强烈地与它产生共鸣!
要说发生了什么--
不过是,我们的太子元玺殿下,喜得娇妻,欣喜之余,不忘大哥教导之恩兄弟之情,特带娇妻与厚礼前来看望······好吧,仔细想想,元烈生气也是情有可原的,而且更挫败的是,明明是两对夫妻,他们还是先结婚的那一对,现在却生生被塞了一把狗粮,气势上完全被压制。
要不是元玺握着赤缎的手,就那两道目光齐齐射过来,任谁都受不了,而事实上,赤缎也的确快受不了了,白月还好,元烈那眼神,冰冷寒冽,如刀子般就像是凌迟她一样,马上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元玺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看向元烈的眼神平静如水,甚至有一点警告,“大哥,你再这样盯着红儿,就算红儿不害羞,嫂子也该吃醋了。”这嫂子二字咬的极重,正中元烈和白月的下怀,伴着元烈散发到屋外的寒气,白月收起已经攥出血的拳头,硬生生扯出温柔的笑颜,道:“月儿能有什么吃醋的,都说太子妃倾国倾城,惹得太子殿下喜欢非常,我们当然也想要仔细看看到底是怎样的美貌把太子殿下迷成这样。”
“呵呵,嫂子玩笑话了,本王喜欢红儿,是喜欢她这个人,不论美貌,只要是她就好,其他都不行。本王何其有幸,能得红儿度过今后余生,红儿,”元玺低头抵住赤缎的额头,低沉悦耳,情意满满,“谢谢你来到我身边。”这一句,连自称都换成了“我”,任是哪个女人都受不住,只想跟着他走遍天南海北。
白月光是听到那样的声音,浑身都软了,当时便沉溺进去,滞在那里。
“娶得心上人固是好事,但也莫因此迷了心窍,烟花女子,最擅长的便是如此。”元烈冷声道。
听得元烈说话,白月也缓过神来,便赶紧抓住这个机会,笑道:“王爷怎么能这样说?说起来,赤缎可是黎国史上第一个当上太子妃的花魁,这将来没什么变故的话可是要当皇后的,太子殿下不看重身份地位娶烟花女子之事,在长安之中可是被当了典范的,各夫人小姐说的都是这些事呢。”这些话说是夸赞太子不看重身份地位娶得真爱,但实际上句句针对赤缎地位低微,烟花女子攀龙附凤,迷了当今太子爬上太子妃之位,成了大家私下议论的笑柄。
若是单说自己的话赤缎到无所谓什么,锻娘本来就没有什么好名声,蛊惑人心狐媚子这种评价听得多了,但是这涉及到元玺,明话暗话说他不务正业沉迷女色,赤缎怎么受得了?掩嘴一笑,道:“殿下就是因为太顾得公事了,忙的时候甚至睡在书房里,若是能让殿下多少迷些心窍,也不必如此受累,像大哥和嫂子这样恩爱就好了。”说是抱怨元玺,但也实指元玺工作兢兢业业,还是那个十佳好太子,而元烈却倒像是不务正业,整日只知与王妃恩爱不顾公务,不思进取,但是这其中还有一个赤缎不知道的重点,元烈选了白月不过是一时兴起,给白家长老一个交代,他们之间算不上恩爱,被人夸赞的时候便总是会生出一股讽刺感,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赤缎这么一说,倒也不经意间彻底讽刺到他们心坎里,元烈还好,白月当时气得脸都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