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蝶只感觉一阵风吹来,手上一轻,赤缎已经到了元玺怀里,元玺将头与赤缎抵上,面色立马阴沉下去。
“廿刃,去把张太医请过来,快一点,本王要在一柱香内看到他!”元玺盯着赤缎,道。
廿刃一闪身没了影子,只留下空气中一声应答:“是!”
小蝶从未见过太子面色如此凝重过,想来问题肯定很严重,忧心道:“殿下,赤缎姐姐她怎么了?”
元玺看向小蝶,迟疑了一会儿,道:“赤缎被人下了蛊。”
“什么?!”白蝶震惊道,想到之前赤缎痛苦的样子,咬牙切齿,“到底是谁干的!下这么恶毒的蛊,让我抓到非要将他碎尸万段!”
元玺眸子仍然暗着,他知道是谁,二皇子元谦,他在暗示着元玺。
“小蝶,你先回去,赤缎的事勿说出去。”元玺道。
白蝶有些不情愿,他想要陪着赤缎姐姐,元玺看到他眼中担忧,安慰道:“放心吧,本王不会再让谁碰赤缎一根寒毛,不会让她有事的。”小蝶看向元玺,安心退了出去,殿下不是说笑,他这次认真了。
皇子们要打起来了吗?好啊,来吧,他倒要看看是谁对赤缎姐姐动的手,到时一定要你生不如死也尝尝那个味道……
元玺抱着赤缎小心放到床上,虽然知道她在瞒着什么事情,看到她之前种种也多少猜到她可能下了什么决心,都可以反抗元谦了,那告诉他自己是锻娘这件事就这么难吗?刚才白蝶说赤缎是痛昏过去的,那该是怎样的折磨?
元玺握住赤缎的手放到胸前,心中,似乎也跟着疼起来。
不消会儿,张太医急急忙忙赶过来,还喘着气,道:“殿下,老臣来迟了。”
元玺转过身,行了一礼,道:“张太医,你对于巫蛊之事最为擅长,请您为本王的爱妾看一看她到底受了什么蛊?”
张太医面色惊讶,堂堂太子爱妾怎么突然就中了蛊?但是看到太子面色凝重,忙正色去探看赤缎的情况。
过了许久,张太医才捋着胡子走出来,但是面露疑虑似是难以定夺,元玺迎上去,问道:“张太医,赤缎她怎么样?”
张太医拱手道:“殿下,夫人身上有两种蛊,一种是母子蛊,看情况夫人身上是子蛊,这母蛊……”
“是本王。”元玺道。
张太医立即语塞,许久才勉强开口:“殿下与夫人真是……情深意切呵呵呵呵……”老夫真的老了不是,皇子们的情趣越来越不懂了呵呵呵呵,这种毒蛊也能当情调用,呵呵呵……
元玺没有关心张太医,直接道:“还有一种蛊呢?”
张太医被提醒,又正色道:“还有一种蛊,是鼓虫,这虫下在夫人痛穴附近,鼓动虫动,这虫直往夫人痛穴上扎,只一下也会让人痛不欲生啊。”张太医心痛地摇摇头,医者仁心,想到一个赤缎这样柔弱的女子被痛觉折磨成这样,难以不动容。
元玺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听说是这样的蛊虫,眉心都拧成一股,又问道:“张太医有没有什么把握能将这鼓虫取出?”
张太医面露难色:“回殿下,这鼓虫取是好取,只是,恕老臣直言,这鼓虫在痛穴附近,若想取出就一定要割到痛穴,夫人娇弱之躯,怕是受不了啊。”
元玺袖中拳头攥起,忍了许久,才对张太医道:“张太医被本王匆忙请来,辛苦了,耽误了您在太医院的工作,还望太医莫要有怨,今日之事……”
张太医忙道:“老臣能为太子殿下所用是老臣三生有幸,您放心,今日之事老臣绝不会让第三人知道。”
元玺微微点头,道:“多谢太子。廿刃,送张太医回太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