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直到下朝,元玺也猜不出元烈到底打的什么算盘,正在思索的时候,元烈靠近过来,冷笑道:“本王不过是嫌麻烦而已,太子怎么考虑这么多,徒自让自己慌乱起来。”
元玺心中惊讶元烈依旧能看透自己心思,但抬头时,面上仍然是和煦笑意,道:“大哥这话是什么意思?三位将军自愿讨伐北番,百姓终得逃离水深火热之中,高兴都来不及,为什么要慌乱?”
元烈冷声不屑道:“不用装了,你所有的样子都是本王教的,还看不出来你什么心思吗?”
元玺内心早已平静,道:“的确,本王儿时受大哥诸多照顾,至今依旧感念。”
元烈眯起眼睛,寒气四溢,道:“今后还有再好好‘照顾’你的。”
元玺不为所动,道:“多谢大哥,不过本王已经身为太子,可以自己照顾自己,除非,大哥想要本王来‘照顾’您,本王倒也毫无异议。”
元烈五米开外从来不会有人出现,因着元烈刚才的寒气,硬生生给扩成了十米,各个官员纷纷加快步速争着抢着逃离,一边快走一边低头细语:
“大皇子这是怎么了?又生气了?”
“不知道,管他呢,赶紧走就对了,不过亏得太子殿下还能挨着那么近,你看那姿态,不愧是太子!”
“的确是,一点影响都没有,太子殿下的气度看来绝不是我们想象得那么简单啊。”
元玺就这样和元烈“友好”地聊到宫门口,瞧到一处,眼神募的温柔下来,若化春风细雨可融化世间一切坚冷,元烈一下子竟呆住了。
元玺最后向元烈行了一礼,道:“大哥,就此告别,我们来日再谈。”说罢,转身走向太子府的马车,赤缎等在那里,笑意盈盈。
元玺牵过赤缎的手,假意责怪道:“本王不是告诉你在车里等着吗?怎么?不听话了?”
赤缎知道他没有责怪的意思,道:“赤缎想要看着殿下出来,而且坐在车里也无事可做,这样等着您,反而开心得很。”
元玺弹了一下赤缎的额头,满眼的宠溺,道:“本王怕你天寒受冷,冻到了我的红儿,本王可要跟老天评理去了。”
“殿下又说笑。”赤缎抿嘴笑道。
元玺扶着赤缎上车,即便是冬日,下朝也会有人翘首等待,心疼异常,也幸福异常,他的红儿,从来都知道他想要什么。
然而那方马车上的温暖,更加冷了元烈的心,从未见过元玺这么温柔的眼神,竟然是为了那个女人!祸水,祸水!她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