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块!”月骨一听就直接蹦跶起来了,“不坐不坐,你这是抢劫啊,怎么着欺负人啊?”
司机脸色不好,用本地话嘟囔了一句,月骨脾气也上来了,在手机上啪啪打开几个,“你是不是眼瞎,地图上显示你这到市中心才两百块,你眼睛眨都不眨的跟我加一倍,还两个人,谁坐你的车啊,来来来,兄弟我们一起导航去公交站啊,就要两块钱,你运气这么好,去了肯定能赶上车,省下三百块,什么不香啊?”
对于月骨的热情邀请,青年微笑着摇头,“不好意思我赶时间,如果你不上车的话可以让我们先走吗?”
月骨啧了声,“行叭,您二位请吧。”
说完,就真的吊儿郎当的跟着手机导航走了。
出租车从他身边经过,那司机还特没素质的探出头骂了一句穷鬼,月骨呵呵两声,没搭理他。
然而,等他花了一个多小时找到了最近的公交车,不仅眼睁睁的看着公交跑走了,甚至手机还弹出来了流量使用过度要他充话费的信息。
月骨一看上面的欠债五十块,心疼的心都碎了。
他捂着胸口掏出几个摩擦的发亮的硬币来,蹲下身胡乱撒了一把,看着那排列,脸都皱成了苦瓜,最后仰天长啸,“还得再等一个小时啊!”
好在这边绿化很好,月骨抱着书包躺在了一棵大树下面,枕着露出来的粗壮树根睡了一个小时,坐上车兜兜转转一个半小时才到市中心。
月骨脑袋上还夹着几根绿草,摸着空空如也的肚子,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号码过去,“喂,戚梵对不对……我是谁?我是你家大兄弟,我从帝都过来了,你抓紧来接我啊,肚子都快饿扁了!”
与此同时,刚和霍舟珩吃完饭回来不到一个小时的简夭夭听到隔壁房门砰的一声关上,紧接着就传出了咚咚咚的下楼声,这种风风火火的噪音也就只能戚梵能制造出来,果然下一秒,楼下就传来了戚梵的大嗓门,“周叔,我朋友要来咱们家找我玩,您抓紧收拾出间客房来呀。”
戚母正在那敷面膜,不能大声说话,戚梵就趁着这个空抓紧跑了出去,就跟个放飞的小鸟哦不,大傻鸟一样横冲直撞地飞走了,拦都拦不住。
戚母叹了口气,“还是这么不稳重,成天就跟个孩子似的。”
听到了二楼上传来的动静,戚母抬头,见是简夭夭下来了,笑着道,“行李都收拾好了吗?帝都比咱们这边气温低,你得多带件保暖的衣服,下飞机到时候好穿上保暖。”
“带一件就行,轻便,不行再去那边买几套。”
中秋那天梁老爷子来这边的时候就专门和他们谈过去帝都看展览这件事,他们当然是同意的,当然也尊重简夭夭的意见,好在简夭夭也觉得可以出去看看所以两边才达成共识。
只不过简夭夭要带的那个人却找不到了。
戚父和戚母不能过去,戚梵也说过要趁这时间好好补习还说有朋友要来不能陪着去,至于戚昼连休假都得打报告,尤其是在过节,这报告打上去,估摸着半个月都下不来,就在一筹莫展之际,今中午霍舟珩把简夭夭送回来就毛遂自荐,说他也有事要去一趟帝都,可以陪着她一块参加。
对于戚母的问话,简夭夭目光闪了闪,含糊的说都弄好了。
当妈的操心的多,见闺女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戚母扯了面膜就拽着人重新收拾东西了,结果一打开行李箱,除了卦盘符纸就是笔墨纸砚,还有一张可以折叠的小凳子,一个白色幡布的招牌,上面的五百块还被划掉,变成了一卦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