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尔将头埋在她怀里，不用照镜子他就知道自己的脸颊有多红，直到快睡着才突然想起一件事。

然而睡意来的太快，等他早上想问的时候，寒絮已经不在房间，留下的只有她身上的味道。

寒絮是第二天才回来的，这天晚上她没有留在瑞尔的房间，而是带他来到公爵府的暗牢。

这种地方是每个家族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们基本上都是在这里私下处理叛徒或是其他。

这里长年见不到阳光，一进来除了血腥就是阴森，瑞尔身体忍不住打颤。

下一刻身上就多了一件外套，整个人也被她揽在怀里，冰冷瞬间被温暖取代。

前面带路的人没让他们久等，很快将两人带到一个独立刑房，里面还能听到有人叫骂的声音。

熟悉的声音瑞尔一下就认出来了，他能说这就是差距吗？他查了许久的人，两天时间就被找出来了。

寒絮现在门口，掏出一根烟，又将打火机递给他，意思很明显，就是让他替自己点烟。

瑞尔有些哭笑不得，却还是接过替她点燃，寒絮这才推开门：“要我陪你么？”

瑞尔摇摇头，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狠辣的一面，快要进去前他低声问了一句：“如果他死了，你会……”

“天塌下来有我替你顶着，这句话不是说说而已。”寒絮吐出一口烟，吻了吻他鼻尖：“进去吧。”

瑞尔放心下来，关上门的那一刻是毫不掩饰的恨意：“克拉库尔，我的好表哥，你真是让我好找。”

克拉库尔被突然打开的灯刺激的眯了眯眼，在看清来人才道：“是你？！”

怎么可能？他不可能会找到自己。

“很惊讶？有件事我想不通，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即使他死了对他也没一点好处。

克拉库尔眸光一闪，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悲伤起来：“我是被逼的，是，是你大哥让我……对不起。”

瑞尔在下等区看多了这样的演技，比他好的太多了，这也不过是他们的生存技能罢了。

他走到炉子里拿起一根手指粗的针头：“克拉库尔，我的耐心有限，不想看这种拙劣的演技。”

克拉库尔身体向后瑟缩下：“我，我说的，是真的，你，你别……啊啊啊”

瑞尔看下他蓝色血液一滴滴掉落，他的眼睛也出现一丝蓝光：“想好了什么就告诉我。”

“你！啊你……”

瑞尔手中一根接一根的针头插进他的身体，克拉库尔的蓝血流了一地，止都止不住。

“我，我说……”

克拉库尔终于受不了了，蓝人最怕的就是热，特别是这个针头是从火炉里拿出来的。

“是、是萨齐让我这么做的，他、他说、说只要这样，我、我就可以、可以得到金钱……地位……”

克拉库尔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小到听不清，只是瑞尔离得近，所以听的很清楚。

“饶了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