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的人一听,二话不说把犯人押走,还说钟护卫慢走,不送。
钟禹忙完了这件事,他从官府里大摇大摆走出来,就此回家潇洒好些天,之后出来逛街,又见谢家女,他敢肯定那人是谢家女,因为侍奉她左右的梨萩梨糯都在,钟禹喜得要飞起来,他冲过去喊,糯米团子,糯米团子,你来找我的吗?
可一眨眼人又不见,好像是幻觉。
梅衣从另一边走出来,她拍住傻愣的人问,“看什么呢,宫里出大事了。”
钟禹垂头丧气,“又是哪个皇子被下毒了,死了吗?”
梅衣想糊一巴掌过去,“你是要让祖坟头冒烟吗,这话让旁人听见了你死十万次都不够。”
钟禹即刻认真起来,关心问,“发生了什么事?很严重吗?”
“唉,你一定想不到,发生大事了。”
钟禹让人快说,“生了何事?”
梅衣也不绕弯子,直说重点,“皇后头发全白了,萧芝琳在宫里都不知道,我随殿下去中宫了才知道,亲眼看到都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一夜白头,皇后思念谁人?”
“不仅如此,皇后的容貌也苍老了二十多岁,脸上布满皱纹。”
“你看错了吧。”这钟禹就不信了,梅衣则在想当时的画面,其实不只她震惊,连太子也震惊了,他怀疑看到了个假人,或者眼睛里出现了幻觉,但他看到的是真真切切,他的母后的确一下子苍老许多,她变得老态龙钟,满头白发。
“哎,那皇后什么反应?”
梅衣想一下摊手,“她好像很无所谓,还云淡风轻问,太子是不是吓着了?”
钟禹想象太子的反应,“他哭了吗?”
梅衣:“你不想要脑袋了?”
“认真点。”
“没有,太子愣了好久,然后说,儿臣过来请安,这是自那件事后太子第一次那么乖巧的和皇后说话。”
钟禹歪着脑袋,“就这样吗,没了?”
梅衣点头,“没了,殿下让我出来找你回去职守,说再迟一步就直接换人。”
钟禹立刻跑,飞一般的往宫里赶,生怕太子不要他似的,梅衣追着问,“我真好奇,你为什么非要当护卫,当年义无反顾追随太子去凌霄门,你爹真是舍得,你也是不辞千辛万苦。”
钟禹边跑边说出真相,“是因为我妹,她喜欢太子,当年说愿意进宫当他左臂右膀,我吓得睡不着觉,生怕我娘吓出病来,故而代妹出行,还向她保证,一定帮她追到妹夫,不过现在,这看来像个笑话。”
梅衣给出馊主意,“听说皇后过几日要邀请官家的大小姐们进宫。”
钟禹摆手,“算了吧,殿下眼里只有一个。”
“你说谢家女吗,太子不是放下了吗。”
“想太多,他要是放下了就不会闭口不提,越是不敢说出口,越是想念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