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往后再说吧!”顾江年没那么多的时间与精力,姜慕晚也不见得有。
说着,这人身子往后去了去,望着顾江年。
未有只言片语,可这人懂了。
起身,绕至另一旁躺上了床,小心翼翼的握住姜慕晚正在扎针的手,看着她调整好姿势窝进自己怀里。
男人一手落在她脖颈之下,另一只手轻轻抬起,又轻轻落下,如同哄孩子那般轻轻的安抚着人:“睡吧!”
“狗男人,”她唤他。
“恩,”顾江年浅声回应。
“喊喊你。”
“我在,”男人手中动作未停,温软的嗓音似是要滴出水儿来似的。
上午十一点整,慕晚沉沉睡去。
十一点过五分,卧室门被人轻轻敲响,兰英得了回应推门进来,大抵是见多了这二人在一起时的模样,对于此时自家先生哄着人睡觉一幕,也见怪不怪了,压低了嗓音了轻轻道:“有位席先生找您。”
顾江年眉头微拧,恩了声,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胳膊从慕晚脑袋下抽出来,动作及轻、及轻、似是生怕将人弄醒。
这模样,叫兰英看了都有几分动容。
顾江年离去时,吩咐兰英守着人。
后者点了点头。
客厅内,席修泽一身正装,站在窗旁,望着对面的高楼大厦,阳光落进来洒在他身上。给这位外界传闻的二世祖镀上了一层金边。
“喝什么?”身后,顾江年清冷的嗓音响起,席修泽回眸,只见这人一身家居服在身,整个人显得万般休闲。
“都行,”席修泽一边回应,一边将母光落在顾江年身后,直至见着人进了公寓厨房都未曾见到其余身影,才将目光缓缓收回。
“你不该趟首都的这场浑水,”厨房里,餐台上还放着兰英切了一半的水果,顾江年俯身从消毒柜里拿出两只玻璃杯。
睨了眼站在厨房门口的人:“我淌这趟浑水,你不是应该高兴?”
无形中将宋家拉到了席家的队伍,不管从哪方面而言,席修泽都该是高兴的。
而不是此时站在这里跟他说什么不该。
“从席家的角度出发我自然是高兴的,但。”
“高兴不就行了,”顾江年将杯子搁在台面上,倒了两杯水白开水,而后端着杯子离开厨房,且顺手将另一杯水递给席修泽。
后面的话,顾江年不听也知晓是什么。
无非就是一些规劝之言。
“我其实还挺乐意你将宋家那群人拉下凡的,但出于利益角度而言,入了首都的名利场,想再脱身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宋家那群人,各个都清高孤傲,宋老爷子秉着一身正气,不与他们同流合污,想做那泥泞池塘里的莲。
端着一身高品格与他们这些凡夫俗子拉开了距离。
宋家二女的姿态可谓也是那天山雪莲。
如今顾江年若是能将人拉下凡,他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人世间那么苦我都没想脱身,区区一个名利场算什么?”
顾江年端着杯子向着沙发而去,冷呵了声,言语间带着不屑。
“在绝对的权利面前,任何人都是蝼蚁,”席修泽跟在顾江年身后慢慢悠悠道,那些他觉得不算什么的东西外人趋之若鹜,甚至是许许多多的人为了它牺牲了生命。
顾江年笑了笑,抬眸望了眼席修泽一眼,岔开了他的话题:“我只要宋蛮蛮。”
这是告知,也是警告。
告知席修泽他的想法,也在警告席修泽不要多想。
席修泽望着顾江年,好似前面准备了很久准备言语出来的话都被顾江年这一句只要宋蛮蛮给挡了回去。
他坐在沙发上,端着杯子望着顾江年,沉吟了片刻。
“宋家女是开在权利枝干上的花,摘她,是要付出代价的。”
“首都这么多人觊觎宋家二女但却无人敢付出行动,只因大家心中都清楚,宋家女便是那天上月,是玉皇大帝身旁的嫦娥,而首都的这些人皆是凡夫俗子,他们可以望月吟诗,可以望月感叹,但就是做不到徒手摘月。”
人活一生,若想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
而顾江年的代价,尚未到来。
男人坐在沙发上望着席修泽,眉眼间带着淡淡的窥探:“勇者无畏,知者不惑,我从你的字里行间听出了首都这些人的懦弱。”
顾江年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我会带姜慕晚回市,首都如何,与我夫妻二人无关。”
“宋家不会同意。”
“那是他们的事情,宋蛮蛮是我顾江年法律上的妻子,我要带她走,谁也拦不住。”
席修泽望着顾江年猖狂的面容。
恍惚间,好似回到了初相识的那段时日,顾江年就是如此狂妄的站在她们跟前。
即便多年过去了,这个男人浑身狂妄的姿态虽然有所消减,可仍旧是改变不了那股子里散发出来的痞气。
“就不怕宋家对你打击报复,不怕宋蛮蛮不愿意跟你回市?”
顾江年听完这话,端在手中的杯子缓缓地转了转、而后,抬眸目光落在席修泽身上,话语嚣张而又狂妄:“怕什么?即便是要死我也只跟宋蛮蛮死在一起。”
席修泽:
席修泽沉默了。
顾江年给他的感觉是无论如何他一定会带着姜慕晚走,如果宋家人同意便好,若是不同意,那即便是死,他也会跟宋蛮蛮死在一起,临了拉个垫背的他也不吃亏。
顾江年浑身散发着一种跟姜慕晚要是做不成比翼鸟就一定要做连理枝的姿态。
“宋蛮蛮脱离了宋家,可就什么都不是了。”
“她是什么与不是什么与我没有半分关系,在我顾江年这里,她只是我老婆。”
顾江年说完,许是觉得这话不够扎心,又漫不经心的补了一刀:“你以为我跟首都的这些没用的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公子哥儿一样看中的是觊觎的是宋家的家世背景?”
席修泽:
顾江年看中的是姜慕晚这个人,而不是宋家的背景,姜慕晚脱离了宋家的背景于他而言,有何关系?
“你就没想过跟宋家握手言和?”
席修泽的话语里带着几分窥探,他今日来,是带着目的性的。
从席家的角度出发,他希望顾江年能获得宋家的认可,如此、席家的仕途之路也就能多一张王牌。
这是他的私心。
但不希望顾江年趟首都的这趟浑水也是真心。
宋家是天家人都想巴结的对象,科技强国的道理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而宋家手中握着的这张牌,是多少人嫉妒却又拿不走的。
顾江年怎会瞧不出席修泽话语里的窥探之意,席家处在这个位置上,说无算计,不可能。
但这种算计还没有到顾江年所不能理解的地步。
“我一个浑身散发着铜臭味的商人即便是入了宋家的大门怕也是会被赶出来,何必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凡夫俗子一个,就不去玷污宋家的门庭了。”
席修泽跟听了什么笑话似的、笑了:“你玷污人家姑娘难道就不是玷污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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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日万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