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赶忙收拾好身上的衣服,穿好鞋跑出去开了门。
只见门外是一个小宦官,郑纭珊问道,“嗯?你是谁?”
那小宦官道,“我是太子殿下身边的小安子,上次在柳府我见过你的。纭珊,太子殿下传你过去。”
郑纭珊心道,这太子殿下当真是难以捉摸,什么事不能刚才说,非要让自己多跑一趟,自己虽然住在他这,可也不是他家的丫鬟呀。
但一想到自己寄人篱下,衣食住行都还得靠人家,只好无奈道,“哦。”
郑纭珊跟着小安子走到慕容长宫房中,此时只见他正从案上堆放整齐的一堆奏折上取出最上面一本,双手往两边一伸,将奏折打开平铺在案上。
听到郑纭珊的脚步声,慕容长宫头也不抬,只提笔在砚台蘸墨,正准备往面前摊开的奏折上落笔。
郑纭珊又怕他像上次一样,晾自己跪在一旁,半天不理,她便走到慕容长宫的案前,跪在他对面,双手交叉摆在案上他的奏折边缘,然后将脸凑过去,让他无法无视自己,然后用比平常更大几个分贝的音量道,“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慕容长宫此时笔尖刚触摸到奏折,被她如此一吓,握笔的手微微一颤,竟然在奏折上点上一个极粗极深的墨点。
不等慕容长宫抬头,郑纭珊就很有自知之明地退后三尺,垂下头眨眨眼,不敢再看慕容长宫地反应。
慕容长宫将笔放在奏折旁地紫玉笔格上,起身走到郑纭珊身旁。
郑纭珊看到他的脚步渐渐逼近,心中不受控制地慌乱起来,就像见到巨犬的奶狗一样,极力将自己的身子缩小,想要主动示弱以博得强者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