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绩:“......”这还是兄长口中那个不近人情的统帅么?
司马绩抬步跟上,房里的灯亮起。司马绩看着寇正海,沉稳刚毅,一个将领该有的稳健,他好像都有。
到底是怎样的机遇,让岳帝放心,将十几万南闽军交到一个不过三十岁的年轻人手上呢?
不,应该是问,到底是什么样的老师,才能教出这么年轻的统帅!
“将军?”
院中,女子的声音打断了司马绩的沉思。他一惊,姐姐怎么会找来这里。
“将军,您睡了吗?”司马香玉见无人应答,再次询问。
“姐姐?”司马绩也不知是好奇还是什么心理。打开房门,诧异地盯着院中的女子。
女子也是一愣,没想到是自己的弟弟。她笑着说:“绩儿,怎地不会自己院中。”
“哦,少宫主喝多了,将军怕他晚上起来闹,我们就留下来了。”话落,司马绩指着司马香玉怀中的被褥问她:“姐姐,你这是?”
司马香玉面颊微红,她连忙解释:“是父亲让我给将军送一床新的被褥,我这才。”
司马绩见姐姐如此,恍然。眯眯眼看向室内稳坐泰山的寇正海,笑着哦了一声,又说:“那姐姐拿进来吧,将军尚未入寝。”
司马香玉毕竟是个闺阁少女,被弟弟看穿心思,难免有些窘迫。
连忙摆手,将被褥塞到司马绩手中,解释道:“夜深了,姐姐进去多有不便。既然你在,就好好照顾客人。听到了吗?”
司马绩看着姐姐略带娇羞的模样,心中暗笑,点点头。
司马香玉转身离开,离开之前,听得屋里那人说:“正海谢小姐关心,愿香玉小姐新岁安康。”
司马绩笑眯眯地看着,屋里说话的人面不改色,而院中听话的人,却是逃也似的跑走了。
看着姐姐跑走的身影,司马绩便知这两人定是互生情意的。不禁打趣道:“将军厉害啊,我姐姐可是名满南闽的才女,眼界高着呢。”
然而,对于司马绩的打趣。寇正海严肃的面容上却是没有一丝变化,脸细微的动容都没有。
司马绩眯起眼,将被褥扔在床榻上,笑意不达眼底,问道:“好像是在下想差了,将军对家姐似乎并没有想法。既如此,何必说那些废话?”
寇正海听出了他的愠怒,勾唇冷笑:“本将的事还轮不到你小子来管,先管好你自己再说。”
于是,两人便开始他们人生中第一次秉烛夜谈。
而喝醉了的唐苑,早在司马绩关门的瞬间,双目弹开。眼底一片清明,哪里还有一丝的醉意。
在两人争执是否关门的瞬间,唐苑已经消失在屋内。床上留下的,也只是星月宫少宫主的那件有星月云纹的绣袍。
唐苑早已料到,乌城是不可能将天净沙给她。而她能做的,只有去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