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来得太急,不小心打翻了桌子上的茶水。
宋意手忙脚乱的放好:“抱歉。”
温牧看着她的手,被烫的通红,皱眉,温淡出声:“你没事儿吧?”
“啊?”宋意:“没有啊。”
她说的急促,像是急着要走。
“我说的是你的手。”
她收了收自己的手,不在乎疼:“没关系,我去拿冷水冲一下就好了。”
“小意啊,别毛毛躁躁。”宋母皱眉:“去拿点药擦一擦,多大人了。”
表面呵斥,心里还是心疼的。
温母这时候道:“没事的,年轻人嘛,能理解。”
宋意才没功夫和他们扯,敷衍了几句,她踩着高跟鞋急急忙忙的走了。
追着唐肆刚刚消失的方向。
走廊。
这边比较偏,少有人过来,夜风习习,夏季不算冷,但吹在唐肆身上,只觉得彻骨的凉。
他手肘搭在栏杆上,微微弯身,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夜色里,那一点一点的霓虹闪烁。
眯了眯眼,摸了摸兜里,只摸到空了的烟盒。
站在那里的男人,颓靡,倦怠。
懒懒的搭着栏杆,眉目写着的就一个字,累。
周身气息死寂的让人心悸。
团团的靡靡之气把他包裹的死死的,这里三楼,下面的湖水波光粼粼的,安静的徜徉。
男人死寂的眼眸盯着,波光印照在他眼底,好像把他印照在了湖水里面。
那里面,一定很舒服,噬骨透心的凉可以直面冲刷他。
清爽又刺激。
他浑身都仿佛漫着死气沉沉的味道。
难捱难熬之间,心理矛盾之间,恍恍惚惚好像有一道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