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打了个响指,四周的镜子便如着了魔一般,自动旋转起来。四面八方反射来的光,照得小谢连眼睛都睁不开,只这一瞬间的工夫,手中的判官笔已被窈窈的长发勾了去。
窈窈抓过判官笔,冲着小谢露出得意的笑容:“怎么样,好玩吗?”
小谢被逼到死角,只能向狐狸求救,可狐狸却躲在瓶子里装死。
窈窈一面用梳子梳理略显凌乱的长发,一面道:“乡下丫头不知保养,这种皮相拿来当桌布,我还嫌不够鲜亮。不过呢,胜就胜在年轻了,这张面皮经过我妙手回春,细细打磨,说不定,还是会发光的珍珠呢。”
她咯咯笑了起来。
小谢撒开腿,奋力想往外跑。窈窈见猎物垂死挣扎,不禁冷笑一声,将一缕青丝倏地甩出,瞬间将她绊倒。
小谢惨叫一声,背上的包袱也落在了地上,一件东西抖落了出来。
“荀草!”小谢还在发懵,窈窈已经飞来到了她的身边,一把抓过掉落在地的那朵枯黄的花,两只眼睛凸得,就差从眼眶里掉出来了。
她手里握着的,正是前两天在林中偶遇的那位卖花婆婆,送给小谢的枯花。
窈窈怔怔地盯着那朵花,突然张开嘴,一口吞了下去,咽完之后,从喉腔里发出一声满意的怪叫。她一把拎起小谢,目露凶光,逼问道:“说,?武罗跟你什么关系?”
小谢愕然:“什么武罗?我不知道。”
窈窈冷笑道:“你不知道?这普天之下,除了?武罗,谁也种不出荀草,你包袱里的荀草,一定是从她那儿来的!我劝你老老实实地说,要是嘴硬,我就用小刀在你脸上雕个猪头。”
小谢咬了咬牙:“你雕猪头也好,雕狗头也罢,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什么荀草,什么武罗田螺,我听都没听过。”
窈窈见她抵死不说,心想威逼没用,不如利诱,于是又变换出一种柔和的语气,婉转道:“哎,小妹妹,你不要害怕,我又不是坏人,只是一个爱美的女人而已。你不是想让我把这些面皮还回去吗?没问题,我答应你。”
她斜着眼睛笑了笑:“只是呢,我有一个小小的条件——你要拿荀草来跟我换。一根荀草,换一张面皮,你看这个交易,是不是很公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