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第二日一早,山茶就独自一人去堵郭太医去了。
敏妍早上起来,太阳都升的老高了,昨晚哭了一场,眼睛有点肿,芍药看了心疼的不行,忙弄了冰块用布包着给她滚了滚眼睛。
看敏妍兴致不高,她也不敢多问。
洗漱后,香草端了早点上来,敏妍一看便知不是山茶做的。
不等她开口问,香草就道:“山茶今日有点不舒服,奴婢便让她歇着了,这些都是廖师傅做的。”
廖师傅,便是那敏妍花了大价钱从江南请来的。
只是,廖师傅踌躇满志的来了,却只做了几顿饭,就被敏妍丢在了一边,如今终于又被想起,那自是拿了满身的本事,准备的这一顿早食。
却不想正遇到了敏妍心情不佳的时候。
只是听说山茶不舒服,敏妍皱起了眉头,“不舒服,有叫大夫看吗?”
芍药忙接过话头道:“没多大事,就是受了点风,府里现成的药,奴婢已经熬了给她服下,捂身汗就好了。”
话落,暼了香草一眼,怪她嘴快,让郡主担忧。
香草自知有错,不敢再说话,默默给敏妍盛了碗碧梗粥。
而此时的山茶,直接把郭太医拎到了条死胡同,郭太医心下发苦,他的四个轿夫,竟都不是这个小丫头的对手。
几个呼吸间就都被放倒了。
“山茶姑娘,你这是做什么,今日老夫当值,迟了被怪罪的可不止老夫。”
郭太医虽然在笑,可那话里的深意,却让山茶皱眉。
山茶直言道:“我不管那些,也不想做什么,只想郭太医把昨日给嘉宁郡主看诊的实际情况告诉王爷。”
郭太医的笑一瞬间变的僵硬,“老夫已经跟王爷说过了嘉宁郡主的病情,老夫不明白,山茶姑娘还让我说什么?”
山茶嗤笑:“你当我这么好糊弄,嘉宁郡主受伤时我就在边上,她的脚一点事没有,你个老匹夫,竟说她有伤。”
郭太医横眉一扫,“山茶姑娘,老夫见你是郡主身边的大丫头,才给你几分薄面,可你也不能明目张胆的质疑老夫,老夫行医数十载,一个人有没有伤,难道老夫会看不出来?”
山茶甩甩袖子,暼了义正言辞的郭太医一眼,“既然郭太医如此坚决,那我就不为难你了。”
见山茶那么容易就妥协,郭太医心下微松,觉得也不是人人都像昭和郡主那般蛮不讲理。
只是还没等他这口气彻底松到底,山茶就道:“因为嘉宁郡主受伤,王爷怪罪我们郡主,郡主心情不好,我想起来我们郡主可是很喜欢郭太医的小儿子的,既然郭太医不配合,那我只能另想法子让郡主开怀了。”
说着,转身就走,郭太医脸都黑了。
“你敢……”
好容易上次敏妍抓他儿子的风声才淡下来,若再叫人知道,他儿子被敏妍的丫头所抓,那这事可就没那么容易过去了。
见山茶走的毫不犹豫,郭太医心里有点慌,小跑着就去追山茶。
“山茶姑娘,有事好商量,你把刚刚的事再与老夫说说,老夫也是年纪大了,做事难免糊涂,山茶姑娘……”
这次,郭太医也不说急着去当值了,跟着山茶就到了王府。
山茶有功夫在身又年纪轻轻,跑到王府不觉什么,可郭太医就不行了。
他艰难跟上山茶的脚步,气喘吁吁的差点以为自己下一口气上不来就这么去了。
进了王府大门,正遇到祁峙要出去,山茶急冲冲的就跑到祁峙面前。
“奴婢见过王爷。”
祁峙脚步一顿,想起来这是敏妍身边的丫头。
“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