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二皇兄的事,他欺辱宫妃,如此大逆不道,本该贬为庶人,只是这样的皇家丑闻,却不能让别人知道,你说,朕该怎么做,才能不落人口实?”
祁向晹心里微放松,原来是因为祁向昊的事,所以父皇才会这样。
随即,祁向晹端正了姿态,做出义愤填膺却又于心不忍的模样来。
“父皇,二皇兄如此悖逆,确实该严惩,只是他毕竟是皇子,贬为庶人,是否太过严重了些?”
祁嶶眸光暗沉,他想的不是祁向晹怎么说,而是他听到这样的事情,完全没有半点惊讶,那他是从哪里知道这事的?
祁嶶心中越加冷凝,面上却不露半点,反问道:“那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理。”
祁向晹微滞,他当然希望祁向昊被直接贬为庶人,这样,自己唯一的对手就没了。
可这样的话,当然不能由他的口说出来。
祁向晹道:“依儿臣之见,随便寻个由头,将二皇兄禁足些时日,或者让他是治理自己的封地,若治理的好,回来后,自然不会有人提起这事了。”
不管是禁足还是流放,对他都是百利而无一害,人一旦开始了怀疑,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将带了别有用心。
祁嶶看着祁向晹,久久才道:“就按你说的办吧!”
祁向晹却猛的攥紧拳头,面上还得装作开心不已的模样。
“儿臣这就去告诉二皇兄这个好消息。”
祁向晹告辞出去,一小太监正好进来,看着祁向晹的背影,惊诧了一瞬。
上首高公公自然看见了,见他看的愣神,便没好气道:“看什么呢!”
小太监疑惑的咕哝了句:“殿下刚刚来好像不是穿的这身衣服。”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祁嶶眯起了眼眸,“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小太监惊的跌跪在地上,整个人趴伏在那瑟瑟发抖,“陛下,奴才胡言乱语,求陛下恕罪。”
“朕恕你无罪,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次。”
……
长春宫,大宫女端着托盘回来了,托盘上是祁向晹进宫时穿的衣服。
“娘娘,奴婢回来了。”
庄皇后看着她手里端的衣服,嘴角轻扯,到底没说什么。
年前她开始调查大皇子的死,虽没有证据直接指明说是庄嫔动的手,可仅有的蛛丝马迹,每样都直指庄嫔。
这就够了,只要有了一丝的怀疑,庄皇后爱子心切,那一丝的怀疑就被无限放大,直至魔怔。
有时庄皇后会想,这么多年她尽心尽力的护着她的儿子,她若知道,不定怎么笑话自己呢!
越想庄皇后越是夜不能寐,甚至到了一闭上眼,就听见他的皇儿在哭泣,告诉她,是庄嫔害死了他,那人是骗子。
庄皇后对祁向晹自然有情,可这情又怎么能抵的上日复一日的消磨,何况中间夹了她亲生的儿子。
祁向晹一路走着,脑中不断想着祁嶶的不对劲,只是,最终没想明白那里有问题。
这时贾玉兰身边的宫女悄悄的来到他面前,屈膝行礼的功夫,那宫女小声说了句,“殿下,陛下已经开始怀疑您了。”
话落,等在一边,祁向晹眸光一紧,然后故作无事的越了过去。
等祁向晹走远了,小宫女才直起身子。
祁向晹一路往康泰殿走去,祁向昊正关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