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艾冷冷一笑。

真他妈能装。

来的时候不是挺清醒的么，虽然走路晃的厉害，但周幼琳进门以后说的那些话还是条理清晰的。

她会不爽，完全是因为一直以来都追在她屁股后面的姜澜突然有女朋友了，人家不稀罕她了，她受不了打击。

至于她为什么吃饱了撑的，像个神经病一样跑来找江澈，乔艾不清楚，只能说，这女人病得不轻。

“你不要有事没事来打扰别人的生活，下次再这样，我就让江澈直接报警，你这是私闯民宅，你知道吗？”姜澜说完，还不解气，转头对江澈道：“下次别跟她客气，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江澈瞥了他一眼，很没耐性地说：“赶紧把人弄走。”

他都烦透周幼琳了。

以前被周幼琳跟踪过一次，他对周幼琳印象极差，甚至觉得这女人有点病态的偏执，今天经她这么一闹，他更加确定这女人不正常了。

“行，我这就送人回去，打扰你了。”

姜澜伸手想要扶周幼琳，周幼琳却是软趴趴地往他怀里一倒，抱住他不肯放手了。

这一幕看在纪芳眼里，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今天晚上姜澜去学校接她的时候支支唔唔说要带她见个人，说是学妹，她起初没多想，但到了餐厅，她见到周幼琳，当时的气氛就让她莫名觉得尴尬。

周幼琳看姜澜的眼神不简单，这是作为一个女人的直觉。

周幼琳总是说一些他们以前在医学院的趣事，害得她完全插不上话，全程只能像个哑巴一样听着。

她能感觉到周幼琳对她有些敌意，即使那女人每次看她的时候唇角都勾着笑，可眼神骗不了人，她也相信自己的直觉和判断。

姜澜和周幼琳的关系可能不止是大学时期的前后辈，周幼琳是喜欢姜澜的，只是不知道姜澜怎么看待周幼琳。

“你站好，别闹。”姜澜有意推开周幼琳。

周幼琳却撒娇似的哼哼两声，双手勾着他的脖子说：“学长，我有点晕。”

“你今天也没喝多少，怎么醉成这样？”

三个人开了一瓶红酒，虽然周幼琳喝得最多，但不至于醉成烂泥，连路都走不了。

他回头看向仍站在玄关的纪芳，觉察到纪芳脸色有些苍白难看，想要推开周幼琳的心更坚定了。

他不顾周幼琳紧紧贴在他身上，用力把她缠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扯下来，语气不容商量地喝斥一声：“你给我站好。”

周幼琳怔忡。

她没想到姜澜居然对她这么凶。

以前，他不会这样的，无论她提什么要求，他都会无条件满足她。

看着姜澜那双漆黑的有些愤怒的眼睛，她忽然有些难过起来。

为什么他变了？

“你是不是烦我了？”她低声问。

声落，眼泪也跟着落了下来。

姜澜本是很气的，可她一掉泪，他瞬间有些不知所措，心也跟着软了。

“你别哭呀。”

“你不喜欢我了，你讨厌我了。”

周幼琳哭出了声。

姜澜慌乱之下，拿了桌上的抽纸给她擦眼泪。

乔艾走到江澈身旁，一手挽在江澈的手臂上，一手拿着酸奶喝。

“哥，今晚我们还能睡个早觉么？”

江澈垂眸睨了她一眼，“悬。”

乔艾叹了口气，目光移向玄关。

纪芳还呆呆地站在那里，巴掌大的脸已经白得毫无血色，她怔怔地看着正在哄周幼琳的姜澜，眼眶里泪水打着转，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不禁有点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