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乖乖的别乱动,我怕一个不小心,你这狗头就‘啪’掉在地上安不回去了。”白盏用刀拍着道士的脸,却将道士吓了个屁滚尿流。
“王爷救命!”道士哭喊,地上的其他道士也跟着向裴膺舟求救。
白盏将他们一个个踹到在地,“求他干什么,求我!”
“饶命啊,英雄饶命!”
“我要你们的烂命干什么。”说完,白盏环视四周,百姓跪了一地瑟瑟发抖,父母将儿女紧紧护在怀里,丈夫将妻子护在身下。
白盏用大家都能听清的声音喊:“我不是女侠,也不是英雄,更不是什么妖怪,今天这些人滥杀无辜,妖言惑众,我定不饶他们,但我绝对不会伤害任何一个无辜之人,我所做的事,都是为了这方土地的安定。你们现在赶紧回家去,不要出来,明天太阳升起,我定将罪首的头颅挂在城门之上,给你们一个交代。”
话音刚落,百姓纷纷落荒而逃,生怕疯女人连他们一起杀。
“王爷,小妖带过来了。”小兵跪地禀报,身后的小妖无精打采,被一条绳子绑成了一串,眼神中多是畏惧。
“解开!”白盏命令那个小兵。
小兵畏畏缩缩看了裴膺舟一眼,裴膺舟语气冰凉,似在强忍,“听她的。”
“是。”得到命令的小兵将小妖一个个释放,他们元气大伤,已经没有了逃跑的力气。
白盏从地上薅起一个道士,指着小妖们:“你说说,怎么看出他们是妖。”
白盏知道他们是妖,尚且通过妖镜分辨,妖镜是巫牙山的法器,绝不外传,这些肉体凡胎,不可能能够辩妖。
白盏只觉得手中力道不得不加重,低头一看那道士,已经晕了过去,白盏松开手,将他扔在地上,回头对剩下的道士问:“你们谁能告诉我,你们是怎么确定他们是妖的?”
一个道士跪着爬到裴膺舟脚下,磕头求饶,“王爷救命,王爷救命……”
白盏一脚将他踢飞,一字一句地说:“我说过了,求我。”
突然想起了裴膺舟的身份,白盏讥笑着问:“这些道士,是辖妖司的?”
白盏觉得好笑,要是辖妖司受了掌门教诲,却找了一些狗屁不通的江湖骗子胡作非为,那才是人间喜剧。
裴膺舟眸光微动,沉声说:“他们与辖妖司没有任何瓜葛。”
白盏点点头,裴膺舟接着说:“你先……”
白盏打断他,“人妖两界的纠葛,我在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好好好,是我小看了你。”白盏听到几声稀稀拉拉的掌声,回头去看,正是方才拿短刀的男子。
凭空给她变出一条尾巴,一定不是只普普通通的小妖。
相必她吹守春哨的时候,被他认出了身份,他这一番动作,要么是将她扯进来主持公道,要么就是不怀好意。
白盏不喜欢在判官面前自作聪明的妖。
她从地上又拽起一个道士,将短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指着男子问:“他是人是妖?说错了,小命不保。”
道士紧皱眉头,几乎快哭出来,没有看向男子,却慢慢看向了远处的宋家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