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的人敲敲玻璃,似乎在说着什么话,但温至只能看见他的口型,听不到声音。
她后知后觉降下车窗,被淋成落汤鸡的陆观澜脸色黑得像一块炭,冷冷吐出两个字:“开门。”
陆观澜带着一身寒气坐上副驾驶,黑色头发已经全部湿透,他抬手打开面前的小抽屉,扯出几张纸巾,边擦水边转头:“你手机怎......”
“啪!”
寂静车厢里响起一道清脆的耳光声。
陆观澜的左脸迅速红了,温至的右手迅速麻了。
男人眼神里一片寒意,像淬着冰一般,呼吸也变得沉重了几分,陆观澜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怒气。
温至看着他,心里有些忐忑,其实她刚才那一巴掌并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因为害怕到极致神经突然松懈下来才动的手......
不管站不站得住脚,反正说法就是这么个说法,打都打了,她已经准备好应对即将来临的一场骂战。
“你打我,我妈都没有打过我。”
温至:“......”
如此委屈且骚气的调调是怎么回事?这男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陆观澜调整一下坐姿,这回温至看得清清楚楚,他的脸已经肿了:“来,右边再来一下,不求美观,只求对称。”
温至像看智障一样看着他:“......你神经病啊!”
骂出这句话之后,心里那种极度恐惧的心情终于彻底消失,紧随而来的是莫大的委屈和后怕。
温至终究是没忍住,嘴巴一瘪,扯着一副破锣嗓子哭了出来。
陆观澜无语:“......你打了我,你还哭?要点儿脸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