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至整个人瞬间惊醒,像是寒冬季节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一般。
反应过来之后,她迅速一把推开了正在狂笑的陆观澜:“啊啊啊啊啊神经病!你真的是个神经病!滚!”
“怎么?因为没泡到我而恼羞成怒?不至于吧。”
陆观澜的表情里充满了成就感,气定神闲地在沙发上坐下。
温至见不惯他现在这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
这一刻,她只觉得自己的智商被侮辱,尊严被践踏。
自尊不允许她在这里继续多待哪怕一秒。
温至尖叫着冲进了卫生间,反锁上门。
“啪!”
洗手池的水龙头被打开,温至不停地捧着冷水往自己脸上扑,终于冷静了一些。
她抬头,心跳没有刚才那么剧烈了,但是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仍然是一片红。
温至盯着自己刚才摸过陆观澜腹肌的左手,越想心里越来气,用架子上的洗手液连洗了好几遍才罢休。
她走到门边,悄悄听着门外的动静。
似乎还有电视的声音,那就说明他还没睡。
温至气急败坏地在马桶上坐下,足足坐了二十分钟才悄悄把卫生间的门打开了一条缝。
她伸出一个脑袋悄悄往外看,躺在沙发上的陆观澜似乎已经睡着了,衣服也已经穿得整整齐齐。
温至长长呼出一口气,蹑手蹑脚地朝着床边走去。
“咳咳......”
走到一半的时候,陆观澜咳嗽了两声,温至吓得半死。
她愤怒地转过头看去,却发现这个男人睡得很熟,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